这时,大嫂一边往盆里添加面粉,一边解释道:“张婶家要招待客人,所以多给了二斤精粉。”她的动作显得非常自然,显然对这样的分配早已习以为常。
接着,大嫂又说道:“李嫂家孩子多,就多给些粗粉。咱们得让面粉跟着需求走,不偏不倚,这样才能公平合理。”林羽听着大嫂的话,心中暗自感叹她的细心和公正。
与此同时,磨坊的石槽里,磨下来的碎麦壳正被一群母鸡啄食着。这些鸡群似乎也懂得“均分”的规矩,它们各自占据一方,不争不抢,安静地啄食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傍晚时分,霞光如金红的纱幔般洒落在麦田上,给整个田野都披上了一层华丽的色彩。林羽坐在田埂上,远远地望着村民们在垄沟里点播玉米。
只见那些穿着短打的后生们,手持木棍,熟练地在土地上扎出一个个深浅相同的洞穴。每一个洞穴之间的间距都均匀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没有丝毫的偏差。
其中一个后生动作尤为麻利,他扎穴的速度极快,木棍起落的角度垂直如线,仿佛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他边扎穴边说道:“这穴得‘深三寸,直径一寸’,这样才能保证种子在土里睡得安稳。深了出芽困难,浅了又怕被鸟儿啄食。”
点种的妇人往穴里丢种子的动作均匀,每穴丢三粒,“一粒出芽,一粒备着,一粒喂虫,” 她用脚覆土的力度轻柔,刚好能盖住种子又不压实,“少一粒则险,多一粒则挤,得让土地也有些余裕。” 远处的孩童们提着竹篮送水,篮子里的水瓢大小一致,给每垄浇水的量相同,“东边的田得水,西边的田也得水,” 领头的孩子吆喝着,“不能厚此薄彼。”
村东的空地上,几位老汉正用桑木做农具。穿青布褂的木匠刨木的动作平稳,刨花卷曲的弧度如新月,“这锄柄得‘长五尺,粗三寸’,” 他用尺子量木的动作仔细,误差不超半寸,“长了费力气,短了够不着,得让握柄的手顺顺当当使力。”
木匠铺的墙角堆着待修的农具,锄头、镰刀、铁锹分类摆放,“修农具得‘先急后缓’,” 老木匠给农具上油的动作轻柔,“要播种的先修,暂不用的后修,不看谁家的贵,只看谁家的急。” 来取农具的农夫带了新摘的香椿,分成小捆放在案上,“一点心意,换您顺手的家伙,” 彼此推让的动作透着熟络,像春麦一样实在。
戏台后的厨房里,几个妇人正忙着做春饼。案上的馅料摆了五样:香椿炒鸡蛋、韭菜炒肉丝、黄瓜丝、胡萝卜丝、甜面酱,色味各异却排列得整整齐齐。“这馅得‘素多荤少’,” 掌勺的厨娘往饼上抹酱的动作精准,每勺酱的分量刚好铺满饼心,“春吃芽,夏吃瓜,得让舌头尝尝新,少一味则寡,多一味则腻。”
擀饼的擀面杖在妇人手里转动如飞,饼皮的薄厚匀如纸,边缘的花纹像朵小小的菊花。“这饼得‘薄可透光’,” 她翻饼的动作麻利,在鏊子上转动的角度每次都是九十度,“厚了嚼不动,薄了易破,得让饼皮像春阳一样,能透着气。” 烙好的春饼摞得像座小山,每张的大小相差不过半寸,“卷饼要‘先放素,后放荤’,” 老妇示范的动作耐心,“素的打底,荤的提味,不然会腻着。”
林羽接过递来的春饼,指尖触到的温度刚好能卷馅,咬开时香椿的清香混着鸡蛋的嫩,像把整个春天嚼进了肚里。“这是特意留的‘团圆饼’,” 厨娘往他手里塞了张没卷馅的,“得就着新麦粥吃,才够味。” 粥锅里的麦粒煮得开花,稠稀正好,舀在碗里的厚度相同,“多一勺则稠,少一勺则稀,” 盛粥的学徒手稳如磐石,“得让每个人的碗里都浮着麦香。”
夜深时,林羽坐在客栈的窗前,看村民们扛着农具陆续回家,田埂上的灯火像退潮的星子,慢慢隐进夜色。远处的酒坊还亮着灯,酿酒匠正往瓮里添新柴,火光在窗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在给春麦唱摇篮曲。“春分的酒得‘封到夏至’,” 客栈掌柜的话语里带着期待,手里捧着刚烙的春饼,“到时候开坛,麦香能飘满村。”
祭日台的香火已渐渐熄灭,残留的烛芯齐如刀裁,供着的新麦已被换成明天的种子。“日神收了咱的敬,会多给些日头,” 守台的老汉往余烬里添松枝的动作轻柔,“让麦子长得旺些。”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 —— 咚 ——”,节奏匀如钟摆,每声间隔都正好是走到下块田埂的时间。
林羽翻开《太初规则》,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其中一页画着幅春分耕播图,祭日、播种、酿酒、做饼的场景连成环形,像个被日光分成两半的圆。他突然懂得,所谓规则的公平,不在刻意的均等里,而在顺应时节的默契中 —— 是选种的分寸、祭日的礼数、酿酒的火候、分食的公平,是每种劳作在时序里守住的那点 “时宜”,既不贪多,也不吝惜,像给春耕划下的一道自然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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