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天色尚早,林羽带着竹篓去茶店。店主正用他带来的谷雨茶做冷萃,茶汤在玻璃瓶里慢慢变成琥珀色,“加了点本地的蜂蜜,” 他摇晃瓶子的动作如摇橹,“既有泽丰村的茶香,又有城里的清爽,就像你这人,带着乡气却不土气。” 林羽看着茶液里的气泡缓缓上升,突然觉得所谓 “融合”,不是把两种东西搅成一团,而是让它们各自保持本味,又能相互成就。
回到小区时,张大爷的仙人掌开了朵黄花。花盘朝着夕阳的方向,花瓣的纹路在光里清晰如刻:“这花只开一天,” 老人用手机拍照的动作认真,“得赶紧记录下来,就像你给灵草拍照,错过就没了。” 林羽帮着调整花盆的角度,让花朵完全沐浴在夕阳里,突然明白不管是开花还是展览,重要的或许不是能持续多久,而是有没有人用心记录那份美好。
晚饭做了艾草青团。糯米粉里掺了灵草叶磨的粉,青团泛着淡淡的绿;馅料用了兰婶寄来的红豆,在锅里炒得沙软;蒸青团的竹屉是二柱用的旧物,屉底的竹丝断了几根,却透着熟悉的竹香。林羽把青团摆在青瓷盘里时,蒸汽在盘沿凝成水珠,像给青团裹了层露水,突然觉得这城里的日子,就像这青团 —— 用的是新法子,藏的是旧味道。
夜里整理植物展的解说词时,林羽在 “灵草培育” 部分添了段话:“培育灵草如做人,既要有适应新环境的韧性,也要记得生养自己的故土。旧土是根,新境是翼,二者相融,方能生长。” 写完读了遍,觉得这不仅是在说灵草,也是在说自己 —— 那个从泽丰村来的青年,正在城里的土壤里,长出属于自己的新模样。
第三天清晨,灵草的第五片真叶带着露珠冒头了。林羽用相机拍下这瞬间的动作如朝圣,镜头里的叶片在晨光里半透明,红纹像流动的血脉。他把照片发给二柱,附言:“灵草长势正好,就像我们的日子,虽在不同的地方,却都在努力生长。”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窗外的麻雀正落在阳台的竹筛上,啄食散落的艾草籽 —— 这些从泽丰村来的种子,已经在城里的阳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角落。
去研究所的路上,林羽特意绕去竹艺工坊。展示架已基本完工,青竹的纹理在阳光下泛着浅黄,松针铺在底层,像给灵草铺了张软床。“还剩些细节,” 竹艺师傅用砂纸打磨竹节的动作如抚玉,“给支架编个竹网,既透气又好看,就像你们村的篱笆。” 林羽看着竹网在师傅手里渐渐成形,网眼的大小刚好能看见灵草的叶片,突然觉得这展示架不仅是个容器,更是座连接乡村和城市的小桥。
温室里,王教授正在调试温湿度计。屏幕上的数字稳定在 “温度 20℃,湿度 60%”,“这是灵草最舒服的环境,” 他指着育苗盆里的植株,“就像给客人准备舒服的座椅,得让它们在展会上也能自在生长。” 林羽给灵草换了个更大的花盆,盆底垫着张旧报纸 —— 报纸上的文章讲的是传统农业,边角被他剪下来当书签,现在却成了很好的滤水层。
中午收到二柱的回信,信封里装着片炒茶时掉落的茶叶,还有张泽丰村茶园的照片 —— 照片里的茶树在谷雨的阳光下泛着新绿,兰婶正弯腰采茶,身影在茶丛里若隐若现。林羽把照片贴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旁边写下:“茶在,人在,故乡就在。” 他知道,植物展展示的不仅是灵草,更是这份藏在草木里的牵挂。
下午的研讨会来了位园艺设计师,她带来了植物展的布置方案:“用泽丰村的竹器做展台,配现代的灯光,” 图纸上的光影效果如晨雾中的茶园,“让传统和现代像灵草和营养土那样,相互成就。” 林羽指着图纸上的留白:“得留块地方放旧农具,” 他想起家里的石碾,“让城里人知道,现在的技术是从过去的智慧里长出来的。”
傍晚去取展览用的旧农具时,老中医已在研究所门口等他。三轮车里装着个藤编药篓、把竹制药刀、台老式天平 —— 秤砣是铜制的,上面刻着 “公平” 二字。“这是我年轻时走方用的家伙,” 老中医抚摸着药篓的藤条,“就像你的《太初规则》,看着旧,里面的理却新。” 林羽把药篓抱在怀里的动作如捧宝,藤条的纹路硌着掌心,像在触摸段流动的时光。
回到小区时,张大爷的仙人掌还在开花。老人搬来张小板凳,非要跟林羽讲讲怎么给花拍照:“得顺光拍,” 他调整手机角度的动作如调镜头,“就像你看灵草,得从它舒服的角度看,才能见着真模样。” 林羽拍下仙人掌花的瞬间,突然觉得这城里的每个角落,都藏着像张大爷这样的 “草木知己”—— 他们或许不懂《太初规则》,却懂得用真心对待每株草木。
晚饭做了小米粥,里面加了新采的枸杞叶。粥在粗瓷碗里冒着热气,米粒和菜叶在汤里轻轻浮动,像片微型的田野。林羽喝着粥,看着阳台的灵草在夜灯下发着微光,突然觉得这植物展就像碗小米粥 —— 有旧的食材,有新的做法,有故乡的味道,也有城里的烟火,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碗 “粥” 端给更多人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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