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风煦穴暖,草木语
日头升到穴顶时,风穴里暖意渐生。林羽坐在穴内的御风台旁,翻着《太初规则》,扉页上贴着去年采的沙蒿标本,旁边是玄风道长补的批注:“风之烈,非恶也,乃气之运;穴之寂,非死也,乃脉之息。” 他抬头望去,阳光透过穴顶的透气孔,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那些曾模糊的符咒刻字,如今已被沙葱的叶片衬得格外清晰,比任何彩绘都生动。
玄风道长提着个陶壶走来,给林羽倒了杯沙棘茶,“尝尝今年的新茶,用的是岁末的沙棘叶,” 茶汤橙黄,带着淡淡的果香,“《风穴玄志》里说,岁末的沙棘叶能‘通玄脉,定心神’,以前只当是传说,如今喝着,倒真觉得心里安稳。” 林羽捧着茶杯,望着穴外的沙生草木,那些曾让他焦虑的 “问题”—— 裸露的风蚀坡、松动的石壁、枯竭的泉眼,如今都成了草木的温床,成了玄脉的通道。
清砚拿着个新编的草蚱蜢跑来,“林小哥,你看我编的,” 蚱蜢的翅膀用的是沙蒿叶,腿用的是沙棘枝,“昨天看见村里的娃在玩,就学着编了一个。师父说,这叫‘人与草木共戏’,都是风穴的孩子。” 林羽接过草蚱蜢,放在手心,仿佛能感受到沙生植物特有的坚韧 —— 就像这风穴的玄脉,不张扬,却绵长,藏在风沙里,藏在草木间,藏在每个守护它的日子里,永远坚韧,永远生生不息。
午时?风停穴喧,饭香飘
午饭设在穴前的空地上,村民们带来了自家的拿手菜。凤婶炖了沙棘鸡汤,里面放了沙葱和细辛,老风烙了沙蒿饼,清砚煮了玄脉泉的泉水,玄风道长则取出了珍藏的 “玄脉酒”,是用穴边的沙生草药泡的,酒香里带着淡淡的草木味。
玄风道长举起酒碗,“今天我们喝这碗酒,一是贺风穴玄脉绵长,二是谢大家守护风穴,” 他轻轻抿了一口,“《风穴玄志》里说,明代有位玄沙道长,就是用这样的酒祭风,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能喝到一样的酒。” 林羽也举起酒碗,酒液滑过舌尖,带着沙生植物的清苦,却又回味甘甜 —— 就像这风穴的岁月,有过风沙的苦涩,有过遗忘的艰难,却终在守护中迎来甘甜,迎来玄脉绵长的时刻。
席间,凤婶说起她的小孙子,“去年这娃总咳嗽,用穴边的沙棘煮水喝了几次,就好了,” 她指着穴后的沙棘丛,“现在每天都要来,说要给草木浇水,还说长大了要像林小哥一样,守着风穴,挡着风沙。” 林羽望着不远处正给沙蒿浇水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木瓢,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坏了幼苗。他突然觉得,所谓宿命,就是这样一代传一代 —— 玄沙道长守护过的风穴,玄风道长守护着的风穴,将来会有更多像小男孩这样的人守护,风穴的玄脉,会在这样的守护里,一年年绵长下去,就像这酒的香气,会在时光里久久不散。
未时?风续穴语,旧事叙
饭后,玄风道长带着林羽去看穴内的经卷库。去年还被风沙半掩的石柜,如今已被沙蒿的根系固定住,柜里的经卷用细布裹着,上面的字迹虽有些模糊,却能看清 “风穴玄脉图” 几个字。“你看这图上的玄脉走向,” 道长指着经卷,“与我们现在测量的完全一致,这就是‘玄脉自有定数’,不管过多少年,该通的地方总会通。”
林羽抚摸着泛黄的经卷,指尖仿佛能触到前人护穴的温度。“道长,我们现在做的,和古代的道长做的,是不是一样的?” 他轻声问。玄风道长点头:“一样,也不一样。古代的道长是‘建穴’,我们是‘守穴’,但核心都是‘顺风之势,应草之性’,都是在守护风穴的玄脉。这就像《道德经》里说的‘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不管是建还是守,只要顺着天道走,就能让风穴好好地走下去。”
清砚抱着个新做的木牌跑来,上面刻着 “风穴岁华” 四个字,“林小哥,师父说这个木牌该挂在穴门上,” 他把木牌递给林羽,“去年穴门还晃悠,今年灵草把它护稳了,正好挂木牌。” 林羽接过木牌,和玄风道长一起挂在穴门上,木牌与旧刻痕相映,像是新的时光与旧的时光,终于在这一刻相遇。风吹过木牌,发出轻轻的响声,像是风穴在回应,又像是风沙在低语 —— 那些被遗忘的故事,终会被重新讲述;那些被损坏的痕迹,终会被温柔抚平;那些该延续的使命,终会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守护里,永远绵长。
申时?风聚穴隐,人影稀
夕阳西斜时,村民们渐渐散去。林羽帮着清砚收拾茶具,玄风道长则在穴心的玄脉石旁打坐,夕阳的光洒在他的道袍上,与周围的沙生草木相映,像是一幅安静的画。“林小哥,明年你还来吗?” 清砚突然问,手里正擦拭着去年林羽带来的玄脉检测仪,“师父说,风穴的玄脉刚通,还需要好几年才能彻底稳下来,草木也需要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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