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星斗初显,八卦映天
夜幕降临,星辰渐现时,林羽发现八卦台的轮廓与头顶的星图隐隐相合。乾位石对应着天枢星,坤位石对应着天璇星,其余六石则与北斗的另外六星一一对应,石缝里的八卦草则对应着银河的支流,将八星连在一起 ——“这是‘地法天’,” 玄卦道长指着星空,“地上的八卦,原是照着天上的星象造的。”
清卦将白天收集的八卦石上的露水倒入泉中,水面立刻映出完整的星图,与头顶的星空相互呼应,“这水见过地上的八卦,也能映出天上的,” 他惊叹道,“就像镜子,照过物,也能照见天。” 林羽望着水中的星图,突然懂了 “天人合一” 的真意 —— 天地本是一体,地上的八卦与天上的星斗、草木的爻纹与银河的支流、人的呼吸与天地的脉动,都是同一八卦法则的显形,就像这露水,在地上分属八卦,在泉中却能映出完整的星空。
亥时?台归寂静,八卦相守
万籁俱寂时,林羽躺在台心的太极石上,四周是八卦石的气,乾位的燥与坤位的润在鼻尖交替,石缝里的八卦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叶片的爻纹与他的呼吸渐渐同步。玄卦道长的鼾声在台的边缘响起,与草叶的 “沙沙” 声形成和谐的节奏。他想起白日种种:粮食的刚柔、影子的分合、药材的寒热…… 原来天地从不需要刻意的 “守护”,只需要人放下分别心,像八卦石般坚守自己的卦性,又像八卦草般懂得向相邻的卦位倾斜,在差异中寻得共存。
风过台畔,带起一片草叶落在他的胸口,叶尖的露水顺着衣襟滑落,分别落在乾位与坤位的石上,像在完成最后的平衡仪式。林羽突然懂了,所谓 “八卦”,不过是天地万物在差异中寻求共存的智慧 —— 就像他此刻躺在台心,不是要消弭八卦的差异,而是在差异中感受平衡的妙处,就像这八卦台的存在,不是要证明八卦的差异,而是要彰显差异中那永恒的和谐。
台外传来卦婶的纺车声,混着远处的虫鸣,与草叶的摇曳声融成一片。林羽闭上眼,感觉自己正变成八卦台的一部分,变成八卦流转的气,在夜色里轻轻起伏,与星、与云、与粮食的香、与药材的味,共成这天地间,最寻常也最神圣的平衡。而那藏在石缝、草间、露里的八卦,正借着万物的形,悄然流转,无始无终,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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