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动容。我说:“哥,我不会借你钱的。赌博是无底洞,我帮你还了这次,你还会有下次。你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担后果。”
“你怎么这么绝情?”我哥的情绪激动起来,“我是你亲哥啊!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住大房子,开公司,借我点钱怎么了?你忘了小时候是谁保护你了吗?你忘了是谁供你上学了吗?”
“供我上学?”我笑了,“哥,你什么时候供我上学了?我高中毕业后就辍学打工,供婷婷上大学,帮你们还赌债,我花在你们身上的钱,足足有三十多万。你现在跟我说你供我上学,你不觉得脸红吗?”
我哥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哥,我劝你还是醒醒吧。”我说,“赌博是违法的,你应该主动去派出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而不是来找我借钱,继续错下去。”
“我不去自首!”我哥大喊,“他们会打断我的腿的!秀儿,你就救救我吧,我求你了!”
他说着,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周围的同事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地议论着。我心里又气又无奈,只好说:“哥,你起来。这里是我的公司,你不要在这里闹事。如果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我哥见我态度坚决,知道我不会借钱给他,只好慢慢站起来,恶狠狠地说:“林秀,你给我等着!你不救我,我就死在你公司门口!”
我说:“你要是想死,我也拦不住你。但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死在我公司门口,我也不会有一丝愧疚。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哥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我知道,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这件事过后,我哥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我从表姐那里听说,他后来被债主找到了,腿被打断了,还被送进了派出所,因为赌博罪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张兰带着小宝回了娘家,可她娘家人也看不起她,对她冷嘲热讽,她的日子过得很艰难。
婷婷最终还是和陈峰离婚了。她净身出户,没有地方去,只好回了娘家。可张兰对她没有好脸色,每天骂她没用,骂她没能把我的房子要过来。婷婷受不了,只好去了外地打工,从此再也没有和家里联系过。
有时候,我妈会看着小宝的照片,偷偷抹眼泪。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小宝。我说:“妈,如果你想小宝了,我们可以去看看他。但我们只能看看他,不能再给他们钱,也不能再帮他们做任何事。”
我妈点点头:“好,我们就去看看小宝,给他买点吃的和衣服。”
周末的时候,我和我妈买了很多零食和衣服,去了张兰的娘家。小宝看到我们,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胆怯。他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低着头,不敢看我们。
我妈抱着小宝,哭着说:“我的乖孙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小宝摇摇头,小声说:“没有。”
张兰看到我们,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理直气壮地说:“你们来看小宝可以,但不能把他带走。他是我们林家的孙子,跟你们没关系。”
我说:“我们只是来看小宝,没有想把他带走。这些零食和衣服,是给小宝的,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不要让他受委屈。”
张兰一把夺过我们手里的零食和衣服,扔在地上:“谁要你的东西!我们不稀罕!你以为你给我们买点东西,就能弥补你对我们的伤害吗?你做梦!”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张兰,你怎么能这样?小宝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对他!”
“无辜?”张兰冷笑,“他是林强的儿子,是你的孙子,你就应该管他!林秀现在过得这么好,就应该给我们钱,给我们房子,这都是她欠我们的!”
我看着张兰不可理喻的样子,心里彻底失望了。我说:“妈,我们走吧。跟她多说无益。”
我拉着我妈,转身离开了。小宝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突然大声喊了一句:“姑姑,奶奶,你们别走!”
我心里一酸,想回头看看他,可还是忍住了。我知道,我不能再心软,不能再给他们伤害我的机会。
从那以后,我和我妈再也没有去看过小宝。我妈也慢慢放下了,她说:“算了,都是命。小宝有这样的父母,也是他的命。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过去了。我的事业越来越顺利,公司给我涨了薪,还分了股份。我在市区买了一套更大的房子,带着我妈搬了进去。新房子采光很好,视野开阔,我妈很喜欢。
我还认识了一个很好的男生,他叫周明,是我的客户。他成熟稳重,温柔体贴,知道我的经历后,不仅没有嫌弃我,还很心疼我。他说:“秀儿,你真的很坚强。以后有我在,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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