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冷嘲热讽越来越频繁,弟媳李娟也跟着变本加厉。我每天在家小心翼翼做事,可不管怎么做,都能被他们挑出毛病。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早起做早饭。我煮了粥,煎了鸡蛋,还炒了两个青菜。我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弟媳李娟刚起床。她走到餐桌前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怎么又是这些菜?天天吃都吃腻了。
我愣了一下,说,那你想吃什么?我下次给你做。李娟冷笑一声,说,你做的饭能吃吗?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怀着孕呢,需要补充营养,你就给我吃这些?
母亲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李娟的话,立刻帮腔说,林晓,李娟怀着我们家的孙子,可不能委屈了她。你明天去买点排骨、鱼虾回来,给李娟补补身子。
我点点头,说,好。可我心里却犯了难,我手里的补偿金已经所剩无几,根本没有钱买这些东西。我只好说,妈,我现在身上没多少钱了,能不能等我找到工作再买?
母亲脸色一沉,说,你怎么这么小气?李娟怀的是你弟弟的孩子,是我们家的希望,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花?我听着母亲的话,心里特别委屈。我不是小气,我是真的没有钱。
李娟在旁边说,妈,算了,跟她计较什么?她现在就是个吃白饭的,能指望她什么?我看着李娟得意的样子,心里特别生气,可我还是忍住了。我知道,现在我没有资格跟他们争辩。
吃完早饭,我去打扫客厅。李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把瓜子皮扔得满地都是。我刚扫完地,她又拿出水果吃,果皮随手扔在地上。我只好又重新打扫一遍。
我打扫完客厅,又去打扫弟弟和弟媳的房间。他们的房间乱七八糟,衣服扔得满地都是。我收拾了很久,才把房间收拾干净。可我刚收拾完,李娟就走进房间,把衣服扔在地上说,我放那里的衣服你别动,我自己会收拾。
我看着她蛮不讲理的样子,心里特别难受。我默默捡起地上的衣服,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我告诉自己,再忍一忍,等找到工作就好了。
下午的时候,我想洗个澡。我刚走进卫生间,李娟就跟过来说,我要洗头,你等我洗完再洗。我说,我很快就洗完了,就十分钟。李娟说,不行,我现在就要洗,你赶紧出来。
我没办法,只好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在客厅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李娟才洗完头。我走进卫生间,发现里面到处都是水,洗发水和沐浴露的瓶子扔得满地都是。我只好先把卫生间打扫干净,才能洗澡。
洗完澡,我想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我刚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李娟就走过来说,洗衣机里已经放了我的衣服,你明天再洗吧。我看着洗衣机里她的几件衣服,心里特别生气。她明明可以自己手洗,却非要占着洗衣机,不让我洗。
我只好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打算手洗。可我刚接好水,母亲就走过来说,节约用水,别浪费水。我看着母亲,心里特别无奈。他们对我总是这么苛刻,对李娟却百般纵容。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发现客房的空调坏了。现在正是夏天,天气特别热。我找母亲说,妈,客房的空调坏了,能不能找人修一下?母亲说,修什么修?现在电费这么贵,能省就省。你忍一忍,等晚上凉快点就好了。
我只好回到客房,躺在床上。房间里特别热,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想起自己以前住出租屋的时候,虽然房子小,但空调是好的,夏天从来不会这么难受。可现在,我在自己弟弟家,却连一个凉快的睡觉地方都没有。
过了几天,李娟突然对我说,姐,你能不能把客房的衣柜腾出来?我有很多衣服没地方放。我说,衣柜里放的都是我的衣服,我没地方放啊。李娟说,你的衣服那么少,随便找个箱子装起来就行了。
我看着她,说,这是我的东西,我不想腾。李娟脸色一沉,说,这房子是我和小伟的,你住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还敢跟我讨价还价?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把衣柜腾出来,不然你就搬出去。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过分。我忍不住说,这房子的首付是我付的,我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李娟冷笑一声,说,首付是你付的又怎么样?房产证上写的是小伟的名字,这房子就是我们的。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的东西扔出去。
母亲听到我们的争吵,走了过来说,林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李娟让你腾衣柜,你就腾出来呗。你一个外人,占着我们家的衣柜像什么样子?
我看着母亲和李娟,心里彻底凉了。我掏光积蓄帮弟弟买房,现在他们竟然把我当成外人。我说,妈,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女儿,是小伟的姐姐。母亲说,你现在没工作,住在这里吃白饭,跟外人有什么区别?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我说,我帮小伟付了首付,我现在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李娟说,谁让你那么傻?自己的钱不存着,非要给别人买房。现在后悔了吧?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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