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晨雾还没裹紧苏家的院子,槐树叶上的露珠就先滚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苏晚是被厨房飘来的豆沙香闹醒的,揉着眼睛推开卧室门时,正看见顾沉舟穿着浅灰色家居服,弯腰帮苏父把一摞喜帖摆整齐,晨光从纱窗漏进来,在他发顶洒了层薄金,连他捏着喜帖的指尖都透着温柔。
“醒啦?”顾沉舟最先转头看见她,手里的喜帖轻轻放在石桌上,快步走过来时,指尖还带着刚碰过纸张的微凉,“妈和阿姨在蒸豆沙包,说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特意多蒸了两笼,还热着呢。”
苏晚凑到厨房门口,果然看见苏母和顾母围着灶台忙碌。苏母系着枣红色围裙,正把蒸好的豆沙包往竹篮里捡,热气裹着甜香扑在脸上;顾母手里拿着卷红丝带,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正往喜糖盒上系蝴蝶结,指尖翻飞间,浅粉色的丝带就绕出了好看的花结。
“晚晚快来,”顾母朝她招手,举起手里的喜糖盒,“你看这个丝带好不好看?我昨天特意去布店挑的,跟喜帖上的槐树叶纹样刚好配,你要是觉得颜色浅,我包里还有深红色的。”
苏晚走过去,拿起喜糖盒——米白色的盒子上印着细碎的槐叶,丝带绕在盒角,缀着颗小小的珍珠,正是她上次说喜欢的“低调又显精致”的款式。她心里一暖,转头对顾母笑:“好看!这个颜色刚好,太深了反而显得闷,阿姨您手真巧。”
“你喜欢就好,”顾母笑得眼角堆起细纹,又拿起一张喜帖,指着上面的照片,“这张夕阳下的合照印出来真好看,昨天我拿给邻居李姐看,她还说你们俩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呢。”
苏父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支红色的毛笔,指着喜帖上的落款:“沉舟,你看这个‘囍’字,我照着老字帖练了好几遍,是不是比打印的好看?”顾沉舟凑过去看,只见红色的“囍”字笔画饱满,带着点手写的温度,忍不住点头:“好看,比打印的有心意,叔叔您这手艺,比外面的书法家还厉害。”
苏父被夸得嘴角扬起来,又拿起一张喜帖,小心地放进信封:“咱们家的喜帖,就得手写才热闹,你阿姨还说,要在信封里塞片槐树叶,说这是咱们家的‘喜信’,让亲戚们也沾沾院子里的福气。”
“这个主意好!”顾母立刻应和,从包里拿出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刚摘的槐树叶,“我早上来的时候摘了些,叶子还新鲜,夹在信封里,既好看又有意义,比放那些花哨的卡片强多了。”
苏晚看着长辈们围着喜帖、喜糖忙碌的样子,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似的软。她伸手拿起一片槐树叶,指尖拂过叶脉,忽然想起第一次带顾沉舟回家时,他蹲在槐树下帮父亲修月季的样子——那时她还担心两家人会有隔阂,可现在,母亲和顾母凑在一起系丝带,父亲和顾父聊着书法,连空气里的豆沙香都裹着“一家人”的暖意。
“晚晚,过来帮我贴喜字!”顾沉舟的声音从堂屋门口传来,手里拿着两张红底金字的“囍”字,还搬了个小凳子放在门边,“你站在凳子上贴上面的,我扶着你,别摔着。”
苏晚走过去,刚踩上凳子,顾沉舟就伸手扶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稳得让她心里踏实。她拿着胶水往门上涂,顾沉舟在下面小声提醒:“往左一点,别歪了,不然等会儿妈又要念叨。”
“知道啦,你比我妈还啰嗦!”苏晚嘴上嗔怪,手里却听话地调整位置,刚把“囍”字贴好,就听见苏母的声音:“沉舟说得对!贴喜字就得正,这样日子才能过得稳!”
顾沉舟忍不住笑了,伸手帮苏晚擦去嘴角沾到的胶水:“你看,说了让你小心点,还是蹭到了。”他凑近时,气息里带着淡淡的豆沙香,苏晚耳尖悄悄红了,赶紧从凳子上跳下来,转头去帮顾母系丝带,假装没看见他眼底的笑意。
这时,顾父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份文件,走到苏父身边坐下:“老苏,这是沉舟让我带过来的房产证复印件,他说已经把晚晚的名字加上去了,今天特意让我带过来给你们看看,让你们放心。”
苏父接过复印件,仔细看了看,眼里的欣慰藏都藏不住。他抬头看向顾沉舟,语气里满是郑重:“沉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在?这房子是你自己买的,加不加晚晚的名字,我们都放心。”
“叔叔,这是应该的。”顾沉舟走过去,坐在苏父身边,语气认真,“我跟晚晚要过一辈子,我的就是她的,加她的名字,不仅是让您和阿姨放心,也是我对她的承诺——以后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担着。”
苏母刚好端着豆沙包走出来,听到这话,眼眶瞬间红了,赶紧擦了擦眼角:“沉舟啊,你这么对晚晚,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顾母也跟着点头,把刚系好的喜糖盒递到苏晚手里:“晚晚,你看这喜糖盒,咱们每个里面都放颗奶糖、颗巧克力,再夹片槐树叶,既甜又有念想,等婚礼结束,咱们还能把剩下的槐树叶收起来,以后搬进新家,种在院子里,就像把这里的福气也带过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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