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带不下啦。”苏晚看着手里的布包,又看看行李箱,眼眶有点红。
“怎么带不下?沉舟的后备箱大,让他放着。”苏母拉着她的手,细细地看她,“到了那边记得给家里打电话,别光顾着玩,忘了爸妈。”
“知道了妈,我每天都打。”苏晚抱住苏母,在她耳边小声说,“您跟爸也别太累,晚上早点休息。”
“哎,好。”苏母拍着她的背,声音有点哽咽。
顾沉舟这时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热乎的肉包:“爸,妈,还没吃早饭吧?我在楼下买的肉包,您俩趁热吃。”说着把肉包递给苏父苏母,又接过苏晚手里的行李箱,“东西都带齐了吗?身份证我帮你放在随身包里了,在侧兜,好拿。”
苏晚点点头,跟着他走到门口。苏父送他们到院子里,看着顾沉舟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又特意绕到车后,掀开盖布看了看槐树苗:“路上开车慢点开,到了机场记得先取登机牌,别慌。”
“您放心,爸,我都记着呢。”顾沉舟笑着应着,帮苏晚拉开车门,“晚晚,上车吧。”
苏晚坐进副驾,回头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苏父苏母,他们还在朝她挥手,老槐树上的红丝带在晨光里飘着,像一团小小的火焰。车子慢慢驶出巷子,苏晚还在回头看,顾沉舟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暖意:“别不舍得,等咱们蜜月回来,就常来看他们。”
“嗯。”苏晚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顾沉舟。晨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睫毛染成了金色,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腕上的银戒在光下闪着淡淡的光。
“饿不饿?我在副驾储物格里放了牛奶,还有你爱吃的草莓面包。”顾沉舟侧头看她一眼,眼底满是笑意。
苏晚打开储物格,果然有一盒热牛奶,还有一袋草莓面包,面包上的奶油还是新鲜的。“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上五点去楼下买的,知道你早上爱吃甜的。”顾沉舟说着,又指了指车后座,“我还带了相机,到了海边咱们拍点照片,爸昨天说想看日出,咱们可以早点起,把日出拍下来。”
苏晚咬着面包,心里甜得发慌。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跟顾沉舟去青林湾,那时他还只是个帮她修相机的陌生人,如今却成了要陪她看遍日出日落的人。“顾沉舟,”她轻声说,“你说咱们的新家,种上槐树苗之后,会不会像溪山园一样热闹?”
顾沉舟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会的。等槐树苗长大,咱们可以在树下挂串灯,像今天一样;夏天的时候,在树下摆张桌子,吃你爱吃的清蒸鲈鱼,喝我煮的绿豆汤;冬天的时候,裹着围巾在树下晒太阳,给孩子讲咱们婚礼的事。”
“孩子会不会觉得咱们很啰嗦?”苏晚笑着问。
“不会,”顾沉舟笃定地说,“他会觉得很幸福。就像咱们现在,听爸妈叮嘱的时候,也觉得很幸福一样。”
车子驶上高速,路边的树飞快地往后退,晨光越来越亮,把天空染成了淡淡的橘色。苏晚靠在副驾上,握着顾沉舟的手,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觉得,未来的日子就像这晨光一样,温暖又明亮。
到了机场,顾沉舟先去取登机牌,苏晚站在行李箱旁等着。这时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对老夫妻,正互相搀扶着看航班信息,像极了苏父苏母。她拿出手机,给苏母发了条消息:“妈,我们到机场了,一切都好,您跟爸别担心。”
没过多久,苏母就回了消息,还附带了一张照片——是早上苏父在小本子上写字的样子,阳光落在他的背上,老槐树的影子落在纸上。后面跟着一行字:“到了海边注意安全,多拍点照片,爸妈等着看。”
苏晚把手机放进包里,眼眶有点湿。这时顾沉舟走过来,手里拿着登机牌,还有两瓶矿泉水:“登机牌取好了,还有半个小时登机,咱们去安检吧。”
“好。”苏晚跟着他走向安检口,手里握着登机牌,指尖传来纸张的温热。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检查顾沉舟的行李箱,看到里面的槐树苗,忍不住问:“这是要带去哪里?”
顾沉舟笑着说:“带去海边沾沾喜气,回来种在新家院子里。”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真有心。祝你们新婚快乐。”
苏晚听到这话,脸上瞬间红了,顾沉舟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像是在跟她分享这份喜悦。
过了安检,两人坐在候机厅里等着登机。顾沉舟拿出相机,翻到之前在溪山园拍的照片,有苏晚靠在槐树苗旁的样子,有两人在照片墙前的合影,还有长辈们忙碌的身影。“你看这张,”他指着一张照片,照片里苏母正帮苏晚整理婚纱的裙摆,苏父站在一旁,嘴角藏着笑意,“爸昨天还说,这张照片要洗出来,放在他家的客厅里。”
苏晚看着照片,忍不住笑了:“我爸就是嘴硬,明明很开心,却总装得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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