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一层薄纱，轻轻覆在阳台的多肉架上。苏晚蹲在藤椅旁，指尖轻轻碰了碰红边月影的叶片——经过几天的秋阳照射，叶缘的红色又深了些，像被染上了一层胭脂。佛珠垂在花盆外，圆滚滚的珠子沾了晨露，在光下透着淡淡的绿意。
“别跟多肉耗着了，”顾沉舟拿着两件浅咖色外套走过来，递了一件给她，“客户约了十点见面，再不走该迟到了。台历样品我已经放进包里了，你昨天改的那版秋景封面，我看比之前的更显暖。”
苏晚接过外套，站起身时不小心蹭到了旁边的桂花盆栽，几片细碎的花瓣落在肩头。顾沉舟伸手帮她拂掉，指尖蹭过她的衣领，带着清晨的微凉：“小心点，这盆栽可是你宝贝得不行，上次掉了片叶子，你还跟我闹了半天。”
“那不一样，”苏晚噘着嘴，把台历样品从包里拿出来翻看，“你看这个十月的页面，用了金鸡湖的日落照片，印出来的颜色比电脑上还好看，客户肯定会喜欢。”
顾沉舟凑过去看，指尖点了点页面角落的银杏水印：“这个细节加得好，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却显得特别精致。一会儿跟客户说的时候，重点提提每月照片的来源，都是咱们实地拍的，比网上找的素材更有温度。”
正说着，门铃响了。苏晚跑去开门，看到妈妈拎着保温桶站在门口，头发上还沾着点银杏叶碎渣：“晚晚，沉舟，刚煮的南瓜粥，给你们带了点，路上喝垫垫肚子。你爸还说，让你们见客户别紧张，咱们的设计这么好，肯定能成。”
“妈您怎么来了？”苏晚接过保温桶，鼻尖蹭到南瓜粥的甜香，“外面风大，您怎么不多穿点？”
“不冷，”妈妈笑着帮她理了理外套，“我跟你爸早上散步，顺道就过来了。快把粥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里面放了你爱吃的桂圆。”
顾沉舟接过保温桶，拿出两个小碗盛粥：“阿姨您也喝一碗，这么早过来，肯定还没吃早饭。”
“不了不了，”妈妈摆了摆手，“我跟你爸在家煮了鸡蛋，你们快喝，别耽误见客户。对了，晚上回来吃饭，我给你们做糖醋小排，你爸昨天买了新鲜的排骨。”
送走妈妈，两人匆匆喝完粥就出发了。车子驶离小区时，秋日的阳光已经洒满街道，路边的银杏叶被风吹得轻轻晃，像一群金色的蝴蝶。“你看，”苏晚指着窗外的银杏林，“上次咱们在苏州捡的叶子，压在台历里当书签正好，客户看到肯定觉得特别。”
“好啊，”顾沉舟侧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下次去工作室，咱们把叶子找出来，每个台历里夹一片，算是给客户的小惊喜。”
到了客户公司楼下，小林已经在门口等了。她穿着浅绿色的卫衣，怀里抱着台历样品，看到他们过来，赶紧跑过来：“晚姐！顾哥！客户已经在会议室等了，刚才还问咱们的台历是不是用了实地拍的照片，我跟他们说都是您俩去苏州拍的，他们特别期待！”
苏晚接过样品，深吸一口气：“别紧张，咱们的设计这么好，肯定没问题。”顾沉舟拍了拍她的肩，轻声说：“放轻松，我在旁边帮你，有问题咱们一起解决。”
会议室里，客户李总正翻看着之前的抱枕样品。看到他们进来，笑着站起身：“苏小姐，顾先生，久等了。上次的笔记本和抱枕样品，我们员工都很喜欢，这次的台历，希望能有一样的惊喜。”
苏晚把台历递过去，翻开第一页：“李总，您看，台历封面用了我们设计的银杏木刻图案，内页每月都配了一张实地拍的秋景照片，比如一月是拙政园的银杏，二月是平江路的红灯笼，都是我们去苏州拍的，很有纪念意义。”
李总翻着台历，眼睛慢慢亮了：“这个好！比我想象中还精致！你看这个三月的页面，用了太湖的樱花照片，粉粉的特别好看，我们女员工肯定喜欢。对了，能不能在台历背面加印我们公司的logo？这样员工用的时候，也能想起公司的心意。”
“当然可以！”苏晚赶紧点头，“我们可以把logo印在右下角，用浅金色，不影响照片的美观，还能体现贵公司的用心。”
顾沉舟补充道：“李总，logo的字体我们可以根据台历的风格调整，保证和整体设计协调。另外，台历的纸张我们选的是加厚铜版纸，不容易卷边，耐用性也强，员工能用一整年。”
李总满意地点点头，合上台历：“就按你们说的做！我追加两百本，跟笔记本、抱枕一起，作为年底的员工福利。另外，明年春天的新品，我们也想跟你们合作，到时候再一起聊。”
走出客户公司，苏晚忍不住欢呼一声：“太好了！又追加订单了！小林，咱们的‘秋意浓’系列肯定能卖得特别好！”
小林也兴奋地拍手：“是啊晚姐！刚才李总还问咱们明年春天有没有新品计划，要是咱们推出春系列，肯定还能跟他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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