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晨光裹着桂花的甜香,从窗帘缝隙钻进来时,苏晚是被“向日葵”的轻吻弄醒的。小猫蹲在枕头上,湿漉漉的鼻子蹭着她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晨光,像盛了两颗小太阳。
“别闹,今天有大事呢。”苏晚伸手把小猫抱进怀里,指尖蹭过它暖绒绒的背,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苏妈妈的声音带着点雀跃:“晚晚,醒了吗?妈给你带了红枣粥,喝完好化妆。”
苏晚赶紧应了声,抱着“向日葵”坐起来。刚穿好睡袍,顾妈妈就跟着苏妈妈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首饰盒:“晚晚,这是我年轻时戴的玉镯,今天给你戴上,图个平安顺遂。”她打开盒子,一只莹润的白玉镯躺在红丝绒上,在晨光里泛着温软的光。
“阿姨,这太贵重了……”苏晚有点不好意思,想推辞,却被顾妈妈笑着按住手。
“不贵重,给我的儿媳妇,应该的。”顾妈妈小心翼翼地把玉镯套进苏晚的手腕,玉镯贴着皮肤凉丝丝的,却瞬间暖了起来,“你看,多衬你,以后啊,这镯子就传给你了。”
苏妈妈端着红枣粥走进来,看着这一幕,眼眶有点红:“快趁热喝粥,化妆师一会儿就到,喝完正好上妆。”她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帮苏晚理了理碎发,“我女儿今天真好看,比当年我结婚时还好看。”
苏晚喝着粥,看着两位妈妈忙碌的身影,心里的紧张像被温水泡开的糖,慢慢化了。“妈,顾沉舟那边怎么样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他不会睡过头了吧?”
“放心,”顾妈妈笑着拿出手机,点开顾沉舟发来的照片,“刚跟他视频过,陆哲早就去催他了,正对着西装发呆呢,说等不及要见你。”
照片里,顾沉舟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口内侧的铃兰刺绣若隐若现,他手里拿着那支铃兰胸花,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眼神亮得像落了星光。苏晚看着照片,脸颊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喝粥,掩饰自己的心动。
化妆师很快就到了,是个温柔的姑娘,手里提着装满化妆品的箱子。“苏小姐,您的皮肤真好,上妆肯定很服帖。”她一边给苏晚打底,一边笑着说,“顾先生特意跟我说,要给您化温柔点的妆,说您不喜欢太浓的。”
苏晚心里一暖,原来顾沉舟连化妆的细节都想到了。她闭上眼睛,任由化妆师在脸上忙碌,耳边是妈妈们轻声的聊天声,还有“向日葵”偶尔发出的“喵”声,一切都温柔得像一场梦。
另一边,顾沉舟的公寓里也热闹得很。陆哲坐在沙发上,看着顾沉舟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忍不住打趣:“我说你至于吗?都看半小时了,再看领带都要被你揉坏了。”
顾沉舟没理他,指尖轻轻抚过领口的铃兰刺绣——那是他特意让李师傅绣的,只有他和苏晚知道的小秘密。“你不懂,”他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今天不一样。”
正说着,顾爸爸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沉舟,这个给你。”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素圈戒指,“这是我当年给你妈戴的,现在传给你,给晚晚戴上,以后好好对她。”
顾沉舟接过戒指,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心里却暖暖的。“爸,您放心,我会的。”他把戒指放进西装内袋,贴在胸口的位置,像揣着一份沉甸甸的承诺。
十点半,婚车准时到了苏晚楼下。顾沉舟捧着一束白色铃兰,站在车旁,西装笔挺,眼神里满是期待。当苏晚穿着婚纱走出来时,他的呼吸瞬间顿了顿,手里的花束差点掉在地上。
苏晚挽着苏爸爸的胳膊,头纱轻轻垂在肩上,铃兰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她看着不远处的顾沉舟,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腔,脚步都有点不稳。
“别紧张,”苏爸爸轻声叮嘱,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沉舟是个好孩子,以后他会替我照顾你。”他的声音有点哑,眼里藏着不舍,却更多的是欣慰。
顾沉舟快步走过来,先是对着苏爸爸深深鞠了一躬:“叔叔,谢谢您把晚晚交给我。”然后他转向苏晚,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白纱传过来,让她瞬间安心。
“晚晚,你今天……”顾沉舟喉结动了动,眼神里满是惊艳,“好看得让我忘了怎么说话。”
苏晚的脸颊更红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轻声说:“你今天也很好看。”
婚车缓缓驶向婚礼场地,一路上,苏晚靠在顾沉舟身边,看着窗外掠过的梧桐叶。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像撒了一层碎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家长吗?”苏晚突然开口,“我那时候紧张得差点把茶杯摔了,还是你帮我接住的。”
顾沉舟笑了,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记得,你当时脸都白了,我还以为你要临阵脱逃。”他顿了顿,声音温柔下来,“不过从那时候起,我就想,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要在你身边,帮你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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