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徭静静看着他：“所以你要扩展实验，把这种手术用在自己跟身边人身上。”
“我不用，别人也会用。”宗曳伸手揉了揉面前少年柔软的短发。
“看开点儿小狮子，世界总是在进步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难得大发慈悲，蹩脚的宽慰她。
顾徭躲开他的触碰，视线掠过他肩膀上的绷带：“就这么包起来，不去医院？”
宗曳抬了抬下巴：“你是在关心我吗？”
“想多了。”顾徭无情打破他的臆想。
宗曳仍然愉悦的弯了弯眼，不以为然：“我跟你不一样小狮子，我很强。我的一拳，你半个月都未必能恢复得过来，你捅我一刀，我三天就能好一半。”
顾徭将信将疑，随便打量了他一眼。
宗曳突然解开衬衫，一手拉住她的手，按在腰腹流畅的肌肉线条上。
顾徭视线停住，并不是因为欣赏他完美的身材，而是在看这些密集的伤痕。
正常人受这么多次伤，不可能还活着，更不可能像他现在这样，能打能跑的活着。
别人看这些只是伤痕，而在宗曳看来，这些就是他荣耀的战绩，所以就算是有药物可以摸平这些伤痕，他也从来不去用。
他勾了勾嘴角：“我比你更早知道戴维斯的实验，也派人窃取过各种数据，用来进行新的实验，比如人体强化。”
顾徭惊讶之余，已经没什么可说的里，缓缓收回手，移开视线。
宗曳一粒粒扣上扣子，平静的说：“在我身边，你跑不出去的。穆家对你本来就有意见，你去孟家戳破他们的计划，事情并不会就此终止，他们反而会杀了你灭口。”
他今天一天，说了半年都没说够的话。
“他们不进行手术之前，我可以向你保证也不会开展行动。出卖你、利用你的是穆深，不是我。”
顾徭没有说话，推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吹风，她故意找上宗曳打探消息，但没想到会扯出这么多事情。
这一趟，似乎比预料之中，得到的答案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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