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夜围堵,谍巢初现
1937年11月的上海法租界,夜雨像扯断的棉线,密密麻麻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泥花。沈青梧裹着黑色风衣,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一截线条冷硬的下颌,雨水顺着风衣下摆滴落在地,在她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身后跟着影与阿坤,三人脚步极轻,踩在湿滑的石板上几乎没有声响,只有风衣摩擦的细微窸窣,混在哗哗的雨声里,格外隐蔽。
“前面就是霞飞路148号,假商会会长的秘密谍巢,按情报说,里面藏着‘狸猫计划’的核心密码本,还有五个日军情报员守着。”阿坤压低声音,指尖指向不远处一栋三层小楼,楼体爬满枯黄的藤蔓,窗户里没有灯光,只有二楼一扇窗缝透出微弱的烛火,像黑夜里蛰伏的眼。
沈青梧抬手止住两人,从风衣内袋摸出一把勃朗宁短枪,检查弹匣时,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影,你绕去后门,封死他们的退路,注意别惊动租界巡捕;阿坤,跟我从正门进,先解决门口的岗哨,动作要快,别留活口。”
“明白。”影应了一声,身形一晃便融入旁边的巷口阴影,黑色风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剩一道极淡的轮廓一闪而过,仿佛从未出现过。阿坤握紧腰间的砍刀,跟着沈青梧一步步靠近小楼,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却丝毫不敢眨眼,紧紧盯着门口那棵老槐树下的岗哨——对方穿着黑色短打,手里夹着烟,烟头在雨夜里明灭,正靠着树干打哈欠,全然没察觉危险将至。
沈青梧做了个“突袭”的手势,自己弯腰绕到岗哨左侧,阿坤则从右侧包抄。离岗哨还有三步远时,岗哨突然抬头,刚要开口喝问,沈青梧已经如猎豹般扑上前,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短刀精准地划过他的颈动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湿冷的地面上,被雨水很快冲散。岗哨的身体抽搐了两下,便软倒在地,沈青梧顺势接住,轻轻放在墙角,动作干净利落,全程不过三秒,连呼吸都没乱半拍。
“正门没锁,是故意的,里面有埋伏。”沈青梧摸了摸门把,指尖沾到一点未干的机油,眼神一沉。阿坤握紧砍刀,声音有些发紧:“那我们还进吗?要不等影哥过来一起?”
“等不得,密码本要是被他们转移,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沈青梧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走廊尽头的房间透出烛火,还隐约传来说话声。她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火柴,刚要划亮,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轻微的响动,立刻矮身躲开——一枚飞镖擦着她的帽檐飞过,钉在对面的木门上,镖尖还在微微颤抖。
“早就知道你会来,沈青梧!”一个粗哑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接着,几束手电筒的光柱齐刷刷照过来,落在沈青梧身上,将她的身影牢牢钉在原地。五个日军情报员站在二楼栏杆旁,手里都端着步枪,枪口直指楼下,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正是假商会会长的心腹,之前在领事馆跟沈青梧有过一面之缘的佐藤。
沈青梧没有慌,反而缓缓直起身,抬手摘掉湿冷的帽子,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眼神却亮得惊人,像寒夜里的刀锋:“佐藤,把‘狸猫计划’的密码本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哈哈哈,就凭你?”佐藤嗤笑一声,抬手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沈青梧的肩膀飞过,打在身后的墙壁上,溅起一片碎屑,“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2.狭路相逢,杀神逞威
子弹袭来的瞬间,沈青梧已经拉着阿坤躲到了楼梯拐角的石柱后,枪声在狭小的楼道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阿坤靠在石柱上,胸口剧烈起伏,看着沈青梧冷静的侧脸,忍不住问:“青梧姐,他们人多枪多,我们怎么办?”
“慌什么?越是人多,越容易乱。”沈青梧贴着石柱,侧耳听着楼上的动静,能清晰分辨出五个情报员的脚步声——三个在二楼栏杆旁,两个正顺着楼梯往下走,脚步沉重,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她从风衣内袋摸出两枚手雷,递给阿坤一枚:“等会儿我扔手雷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冲上去,解决楼梯上的两个,记住,别恋战,打完就退回来。”
阿坤接过手雷,用力点头:“好!”
沈青梧深吸一口气,突然探身,将手雷朝二楼栏杆扔了过去,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佐藤脚边。佐藤脸色大变,大喊:“快躲开!”
爆炸声瞬间响起,火光冲天,碎石和木屑飞溅,两个靠近栏杆的情报员被炸得直接从二楼摔下来,重重砸在一楼地面上,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静。剩下的佐藤和另一个情报员躲在栏杆后,吓得脸色惨白,还没反应过来,阿坤已经握着砍刀冲了上去,对着楼梯上的两个情报员猛劈过去。
其中一个情报员举枪要射,沈青梧眼疾手快,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精准地击中他的手腕,步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阿坤趁机上前,砍刀一挥,便结果了他的性命。另一个情报员见同伴被杀,吓得转身就往二楼跑,沈青梧哪会给她机会,脚下发力,几步就追了上去,纵身一跃,膝盖顶在他的后背,将他狠狠按在楼梯上,短刀抵住他的后颈:“说,密码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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