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哭丧着脸:“太医瞧了,说是……说是郁结于心,又感风寒,引发了旧疾,情况有些凶险……柳小姐一直迷迷糊糊地喊着……喊着王爷和……和已故的国公爷……”
郁结于心?喊着王爷?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为何会郁结于心?又为何在病重时喊着王府的男主人?
一时间,花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微妙地投向了林晏清和萧煜。
陈月瑶立刻用手帕捂住嘴,惊呼道:“天啊!呕血?这么严重!柳姐姐真是太可怜了……”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林晏清,“表嫂,柳姐姐这病……是不是因为在府里住着,心里存了什么事,才会……”
她没把话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在暗示柳纤云的病是被林晏清这个主母“压迫”所致。
太妃的脸色也变了,看向林晏清的目光带上了几分疑虑和审视。毕竟,柳纤云是在王府病的,若真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对王府和林晏清的名声都不好。
林晏清心中怒火翻腾,面上却依旧镇定。她放下手中的牌,站起身,对太妃恭敬道:“母妃勿忧。既然柳妹妹病得如此重,儿媳这就亲自过去看看。”她又转向萧煜,“王爷,您看……”
萧煜脸色阴沉,显然也动了怒。他冷声道:“本王与你同去。”他倒要看看,这柳纤云到底在搞什么鬼!
两人来到柳纤云居住的客院,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房间里,柳纤云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微弱,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暗红色的痕迹,看着确实有几分骇人。太医正在一旁写方子。
见到萧煜和林晏清进来,屋内伺候的丫鬟婆子连忙跪下行礼。
林晏清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柳纤云的脸色,又瞥了一眼那“呕”出的血迹——颜色暗沉,量也不多。她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担忧之色,问太医:“太医,柳小姐情况如何?怎会突然呕血?”
太医捋着胡须,沉吟道:“回王妃,柳小姐本就体质阴弱,肝气郁结,加之感染风寒,邪热内陷,损伤脉络,故而咯血。需静心调养,切忌再受刺激,尤其要……放宽心怀。”
这诊断,更是坐实了柳纤云“郁结于心”的说法。
这时,床上的柳纤云悠悠“转醒”,看到床前的萧煜和林晏清,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挣扎着要起身行礼:“王爷……表嫂……纤云……纤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萧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冰冷:“既知是麻烦,就该好生保养,而非徒惹是非。”
柳纤云被他这话噎得一哽,哭声都顿住了,脸上血色尽褪,更加楚楚可怜。
林晏清适时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柳妹妹快别这么说,安心养病最重要。太医说了,你这病需静养,切忌思虑过甚。这客院到底偏僻了些,伺候的人手也不够周全。这样吧,我让人把西边那个向阳的‘静心苑’收拾出来,那里更安静暖和,明日就搬过去,也好方便太医诊治和下人照顾。一应吃穿用度,皆按最好的份例来,定要让妹妹早日康复。”
她这话,看似关怀备至,实则是要将柳纤云挪到更偏远、更容易“静养”(监视)的院子去,并且用“最好的份例”堵住所有人的嘴——看,王府对她多好,她若再“郁结”,那就是她自己不知好歹了。
柳纤云没想到林晏清会来这一手,顿时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太妃此时也赶了过来,听到林晏清的安排,觉得甚为妥帖,连连点头:“安平安排得极是!静心苑好,安静!纤云啊,你就听你表嫂的,好生去静养,什么都别想,把身子养好最要紧!”
柳纤云看着太妃,又看看面色冷峻的萧煜和一脸“关怀”的林晏清,知道再装下去也讨不到好,只得含着泪,弱弱地应了声:“是……纤云……谢过姑母,谢过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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