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晏清着手筹备联合施粥事宜时,郑杨氏再次登门。这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脸不情愿的何婉茹。
“王妃娘娘,”郑杨氏笑容有些勉强,“听闻王府要设棚施粥,这是天大的善举。妾身与侄女深感敬佩,也想略尽绵薄之力。婉茹她女红尚可,愿带领家中丫鬟,赶制一批棉袜,赠与贫苦百姓御寒,也算是为前日的无礼赔罪,更是为她自己积福。”
何婉茹在一旁低着头,小声附和了一句,眼神却飘忽不定。
林晏清看着这对姑侄,心中了然。这是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借着参与“慈善”的机会,接近她,或者是在捐赠的物资上动手脚?
她面上不动声色,含笑应道:“郑夫人与何小姐有如此善心,自是好事。只是这棉袜制作需得干净整齐,用料也需实在,以免好事变坏事。这样吧,制作好的棉袜,先送到王府,由府中管事嬷嬷统一查验后,再随米粮一同发放,二位以为如何?”
想绕过她的监管?门都没有。
郑杨氏脸色微僵,只得点头应下:“但凭王妃安排。”
送走郑杨氏姑侄,林晏清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这京城里的明枪暗箭,果然从未停歇。施粥棚尚未搭起,牛鬼蛇神便已纷纷登场。她轻轻呵出一口白气,目光沉静。
也好,就让这雪下得再大些。她倒要看看,这漫天风雪之下,究竟还藏着多少魑魅魍魉,又有几人,能在这她亲手搭建的“慈善”舞台上,演出一场好戏。而她这个“总策划”,自然会好好看着,顺便……清理一下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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