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倾倒的风波尚未完全平息,宫里却突然来了赏赐。来的依旧是贤妃身边的宫女含翠,这次带来的是一对玉如意和几匹内造的软缎,说是贤妃娘娘听闻宸王妃在康王府受了惊吓,特赐下压惊。
萧煜代林晏清接了赏赐,神色淡然,并未多言。林晏清则靠在软榻上,隔着屏风谢了恩。待人走后,她看着那对玉质温润、雕刻精美的如意,以及那几匹流光溢彩的软缎,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王爷觉得,贤妃娘娘这是真心安抚,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她轻声问道。
萧煜走到她身边,拿起一匹软缎看了看,又放下,眼神微冷:“贤妃素来与世无争,但宫中人心,最难测度。东西先收着,让太医仔细查验过再说。”
林晏清点了点头,吩咐丫鬟将东西登记入库,严加看管,没有她的命令不得动用。她随手在那本“育儿札记”上记下一笔:宫中贤妃赐玉如意、软缎压惊,动机待察。
没过两日,太妃娘娘宫里一位姓钱的老嬷嬷,因“年事已高,思念家乡”被恩准放出宫荣养。出宫前,她特意求见宸王妃,说是感念太妃多年照拂,想在离京前,将一些宫中伺候贵人、尤其是照顾孕妇的宝贵经验,告知王妃,以报恩德。
林晏清听闻,觉得有些蹊跷,但还是允了。这位钱嬷嬷约莫五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慈祥,眼神却透着精明。她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便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宫中如何安胎、如何饮食、如何应对孕期不适,说得头头是道,倒也确实像那么回事。
“……尤其是这孕期最后几个月,最是关键,万不可劳累,也不可久坐久卧,需得适当走动,但切记不可去人多拥挤之处,免得冲撞了。”钱嬷嬷说得恳切,“老奴在宫中几十年,见过不少贵人,但凡听劝的,最后都顺顺利利。”
林晏清含笑听着,不时点头,心中却暗自警惕。这钱嬷嬷话说得漂亮,但句句似乎都在暗示她应该深居简出,减少与外界的接触。
“嬷嬷说得是,本妃记下了。”林晏清语气温和,“嬷嬷离宫后有何打算?”
钱嬷嬷叹了口气:“老奴在京中还有个远房侄儿,打算去投奔他,帮着带带孙子,享享清福。”
又说了几句闲话,钱嬷嬷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她似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对了,王妃,老奴听闻安阳长公主府上近日得了一尊送子观音,据说是前朝古物,极为灵验。长公主仁善,若有心人去求,想必不会拒绝。王妃若有空,不妨去拜拜,求个心安。”
送走钱嬷嬷,林晏清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她看向一旁的萧煜:“王爷觉得如何?”
萧煜冷哼一声:“先是贤妃赏赐,再是太妃宫里的老嬷嬷‘好心’提点,最后指向安阳长公主府的送子观音……一环扣一环,倒是安排得巧妙。”
林晏清拿起“育儿札记”,一边记录一边分析:“钱嬷嬷,表面忠心,实则暗示我闭门不出,减少王爷护卫;提及送子观音,或是想引我出门,或是那观音本身就有问题。看来,有人是觉得王府铁板一块,难以入手,想从外部寻找机会了。”她写完,放下笔,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既然她们指了路,我们不去,岂不是辜负了这番‘美意’?”
萧煜皱眉:“你想去安阳长公主府?不行,太危险。”
“王爷,”林晏清拉住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眼神却清醒无比,“她们在暗,我们在明,一味防守,只会让她们想出更多阴损招数。不如将计就计,看看她们到底想做什么。况且,有王爷在,有秦川在,还怕她们翻了天不成?”
萧煜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拗不过她,只得妥协:“好吧,但一切需听从本王安排,不可擅自行动。”
“遵命,王爷!”林晏清笑靥如花。
两日后,林晏清便递了帖子给安阳长公主,言明听闻府上有灵验的送子观音,想前去拜谒,为腹中孩儿祈福。安阳长公主很快回帖,热情欢迎。
出发这日,萧煜亲自挑选了护卫,将马车里外检查了数遍,更是坚持与林晏清同乘一车。马车前后左右皆有精锐护卫随行,阵仗颇大。
到了长公主府,安阳长公主亲自在二门迎接,见到萧煜也来了,有些意外,但很快便热情地将两人迎入府中。
那尊送子观音被供奉在一处僻静的佛堂内,观音像慈眉善目,玉质通透,确实透着古朴的气息。佛堂内檀香袅袅,气氛宁静。
林晏清在萧煜的搀扶下,虔诚地拜了拜。整个过程并无任何异常。安阳长公主在一旁陪着,言笑晏晏。
拜完观音,安阳长公主又邀请他们去花厅用茶。就在一行人即将走出佛堂院门时,异变再生!
旁边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上,一个巨大的、看起来沉甸甸的蜂巢,毫无征兆地突然坠落,直直朝着林晏清的头顶砸来!与此同时,不知从何处飞来几块小石子,精准地打在了那蜂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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