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京城各府都忙碌起来,准备年节事宜。宸王府更是如此,林晏清虽身子沉重,但依旧撑着精神处理一些紧要事务,萧煜则几乎包揽了所有外联和需要走动的事项,将她护得密不透风。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日,林晏清正靠在暖榻上,听着管事嬷嬷禀报年礼准备情况,心腹丫鬟云袖匆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
“王妃,外头……外头有些不好的流言。”云袖压低声音,语气愤愤。
林晏清放下手中的单子,神色平静:“哦?又说什么了?”她如今对这些已是见怪不怪。
云袖咬了咬唇,道:“也不知是从哪里传起来的,说……说王妃您这胎怀相不好,太医私下里说了,怕是……怕是难以保全。还说王爷近日频频出入太医署,就是为了此事忧心……”
林晏清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流言,倒是比之前的那些“意外”更诛心些。不直接针对她,而是诅咒她腹中的孩子,想从心理上击垮她,或者……是想动摇萧煜的心神?
“还有呢?”她淡淡问道。
“还有……还有人说,看见王爷前几日在珍宝阁,私下里见了一位南边来的珠宝商人,像是在挑选……挑选送给别家小姐的礼物……”云袖的声音越来越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晏清的脸色。
林晏清这下是真的有些想笑了。这手段,倒是换了个方向,开始挑拨离间了?她抚着腹部,感受着里面小家伙有力的踢蹬,心中一片安然。若萧煜是那般轻易就能被流言影响的人,那他也不值得她托付终身。
“知道了。”林晏清语气依旧平淡,“不必理会,清者自清。”
云袖见她如此镇定,也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平:“可是王妃,这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好些府里的下人都偷偷议论,奴婢听着就来气!”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住。”林晏清拿起旁边小几上的“育儿札记”,翻到新的一页,提笔蘸墨,“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流言自会不攻自破。”她一边说,一边在册子上记录:年关前夕,流言起。一咒胎儿难保,二传王爷私会珠宝商,意图挑拨,手段低劣。
她刚放下笔,萧煜便从外面回来了,带着一身寒气。他先是在熏笼边暖了暖手,才走到榻边,自然地握住林晏清的手,眉头微蹙:“手怎么这么凉?”随即又看向云袖,“王妃今日可好?有没有什么不适?”
林晏清看着他眼底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关切,心中暖流淌过,方才因流言而起的那点微澜彻底平息。她反握住他的手,笑道:“我很好,孩子也很好,刚还踢我呢。”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王爷今日去珍宝阁了?听说那里新来了南边的珠宝商人,可有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
萧煜一愣,随即眸光一冷:“你听谁说的?本王今日是去了兵部衙门,商讨年后边防换防之事,何曾去过什么珍宝阁?”他立刻反应过来,声音沉了下来,“是不是又有什么流言传到你这儿了?”
林晏清便将云袖听来的话简单说了,末了还调侃道:“看来在有些人眼里,王爷是个沉溺女色、不顾发妻孕中忧思的昏聩之人呢。”
萧煜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意:“好,很好!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编排这些无稽之谈!”他紧紧握着林晏清的手,“晏清,你信我。”
“我若不信你,此刻便不会这般与你玩笑了。”林晏清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王爷放心,这点小把戏,还乱不了我的心神。只是……”她摸了摸肚子,“她们诅咒我们的孩子,这笔账,可得记清楚了。”
萧煜看着她依旧从容,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心中的怒火和担忧才稍稍压下。他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你放心,本王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这些流言,本王会处理。”
之后几日,萧煜果然雷厉风行,先是当众赏了府中几个嘴碎议论的下人板子,发卖出府,以儆效尤。接着,又在一次宫宴上,借着酒意,似真似假地向皇帝抱怨,说不知得罪了哪路小人,竟编排他欲纳侧妃,实在是无稽之谈,他心中唯有王妃一人,只盼着她能平安生产。皇帝闻言,当场训斥了那些传播流言之人,并赏赐了林晏清不少安胎补品,以示恩宠。
经此一事,关于萧煜私会珠宝商的流言很快销声匿迹。但关于胎儿不稳的诅咒,却如同阴魂不散的幽灵,依旧在暗地里流传。
这日,那位许久未见的孙夫人,竟递了帖子,说是听闻王妃孕期辛苦,特寻了一位极擅妇科按摩的嬷嬷,手法老道,最能缓解孕期浮肿和腰酸,想送来给王妃试试。
林晏清看着帖子,只觉得好笑。这孙夫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刚散了流言,就立刻送上“贴心”关怀,这按摩嬷嬷,谁知道按的是穴位,还是什么要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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