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风裹着腐霉味的邪雾灌进来,檐角残木被吹得“吱呀”乱颤,灰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一踩就碎。老掌柜指尖捏着最后一把陈莲心砂,指节泛白,撒向晶母布囊时,砂粒划过空气的细响里,藏着他的急:“再撑会儿,长军该到了!”
“哐当!”庙门被撞开的瞬间,邪雾像黑潮般涌进来——黑影裹在雾里,只露双泛绿光的眼,骨杖拄地“笃”的一声,震得地上莲心砂跳了跳。“放下晶母!”西门富脸色煞白,额角冷汗淌进衣领,守护灵的金光颤巍巍织成网,却被骨杖扫得“咔嚓”裂缝,邪雾呛得他猛咳:“不能让他拿走……汴京就完了!”
玉面狐颈间伤口绿光暴涨,毛发根根竖起,像被激怒的小兽,纵身扑向黑影面门。它心里只有一个念:“护着阿力,护着晶母!”却被骨杖抵住额头,邪雾往伤口里钻,疼得它浑身抖,却死不松爪,喉咙里“呜呜”的低嘶,像在对抗整个黑潮。
“倒忠心。”黑影的声音裹在雾里,像磨砂纸擦木头,骨杖往布囊一伸,吸力扯得布囊飘向他。老掌柜眼疾手快,摸出狐纹木片按在布囊上:“镇!”绿光撞得布囊“嘭”地炸开,晶母裂成两块——一块被黑影攥在手里,指节掐得晶母泛冷光;另一块滚到西门富脚边,他赶紧用脚抵住,松了口气:“还好留了半块!”
“半块够当开阵引子,艾草堆那半块……你外婆的封印阵,我暂时破不了。”黑影冷笑,骨杖敲地,邪雾裹着他要走。刚到门口,武大郎扛着银锤奔来,粗布衫被汗浸得贴在背,喘气像破风箱;阿力攥着铃片跟在后面,金光扫过邪雾,雾里黑液缩成小团。“把晶母还回来!”武大郎挥锤砸去,银锤带风却被骨杖架住,虎口发麻的疼里,他骂了句:“龟孙力气真沉!”
阿力趁机把铃片贴在黑影背上,金光往里钻。黑影闷哼,反手用骨杖扫向阿力——韦长军的火莲枪突然从斜里刺来,枪尖暖光像小太阳,逼得黑影退了半步。“想走?先留晶母!”韦长军握枪的手紧了紧,额角邪雾往下滴,身后潘巧云扛着柴捆跑来,糯米撒了一路:“用木片压狐狸的毒!这符能封晶母半时辰!”
黑影见人多,骨杖敲地唤出几只邪傀儡,浑身淌黑液扑来。“你们拦着,俺追!”武大郎刚抬腿,就被傀儡缠住腿,黑液粘在裤腿上凉得像冰。“撒糯米!邪毒怕这个!”潘巧云蹲身抓米,林小婉抖着递米袋,糯米碰黑液“滋啦”冒白烟,傀儡动作慢了。
韦长军趁机追出去,黑影却钻了晨雾,只留骨杖“笃笃”声和飘来的话:“三日之后角楼见——等你们凑齐完整晶母,我省得破阵!”韦长军停在巷口,望着空雾巷,心沉了:“他故意让我们找另一半,想坐收渔利!”
“外婆!”阿力攥铃片的手发紧,铃片映出角楼画面:外婆举着狐纹令牌,眼神空洞,绿光往邪纹里流。他眼泪在眼眶里转:“外婆被控制了?”老掌柜捡晶母残片,指尖蹭裂痕:“黑影要拿她当阵眼,阵眼毁,她也活不成。”
“现在就去救!”武大郎扛锤要走,潘巧云拦他:“邪纹会吸灵力,得用‘破邪符+火莲枪暖光’压阵眼。”她递符纸给韦长军,眼里满是信:“我师门的符,管用。”韦长军点头,摸了摸玉面狐:“你能感晶母,带上你。”狐狸蹭他手心,眼里虚弱少了些。
往角楼走时,邪雾越来越浓,砖缝黑液像小黑蛇往角楼流。阿力突然停步,铃片烫得他差点松手:“外婆在喊我……像哄我睡觉那样软。”铃片映出外婆落泪,却发不出声,邪纹缠得她手腕发红。
到角楼脚下,众人倒吸口气:飞檐邪纹亮得刺眼,绿光淌在砖上缠黑液,像活蛇扭动;中间绿点像小太阳,黑液往点里聚,成道黑柱直插天,染绿半边晨空。“阿力,用血脉光引邪纹。”潘巧云退半步,摸出备用符纸,“我帮你挡小邪物。”
阿力举铃片念“顺气诀”,暖光刚扫邪纹,邪纹突然裂出黑丝缠脚踝——武大郎眼前炸开画面:潘金莲被邪物按在炊饼摊,手里攥半张没烙完的饼,血混面粉:“大郎别来!”他脑子“嗡”的一声,银锤“哐当”砸地,疯了似的冲:“俺媳妇!俺救你!”
韦长军也陷幻境:潘巧云被邪雾缠在飞檐,符纸碎成朱砂:“长军别管我!”他火莲枪握得指节发白,要转身弃阵眼——“韦叔叔别信!”阿力撞向他,金光扫过,幻境“嗤”地散了,只剩冷砖墙。
“是邪纹造的假!”潘巧云撕衣角蘸糯米水,往武大郎脸上擦:“金莲姐护百姓到最后,她见你这样,该失望了!”糯米凉意刺得武大郎回神,捡银锤的手还抖:“俺差点中计!”
可邪纹趁机缠阿力手腕,黑丝像吸血蚂蟥钻血脉——阿力疼得闷哼,铃片金光弱了,绿点却更亮,黑柱粗了圈。“阿力!”韦长军挑开邪纹,暖光裹住他手腕,黑丝冒白烟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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