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里晃过余山的残影,声音模糊却清晰:“遇同门相残,以此自保,莫忘护流民初心。”余涛红了眼,挥刀劈向王玄胸口:“我爹从不是叛徒!”王玄倒在地上,嘴角扯出冷笑:“是我误杀流民被降‘坎’字辈……他可怜我才编的顶替谎……”话音断在韦长军刺穿他心脏的长剑下,他最后指了指主峰:“鼎心……有镇蛊珠……”
假池:陈三的火攻巧计
陈三摸到假解毒池时,腥气直钻鼻腔。池边刻着“炼蛊引池”的秘纹,十几个半透明卵囊浮在水面,蛊虫在里面扭成小团。两个青袍喽啰正往池里倒引蛊液,骂骂咧咧:“等卵囊破壳,引流民来当养料!”
陈三摸了摸怀里的油布炊饼包,往远处柴堆塞了把干艾草,打火机石“嚓”地擦出火星——浓烟裹着艾草味冲天,他扯着嗓子喊:“山火来了!烧到炼蛊池啦!”喽啰慌了神,提着水桶往柴堆跑,陈三趁机冲过去,用油布裹住卵囊往冷水沟里扔——卵囊遇冷停了蠕动,却还透着淡淡的粉光。
他刚要撤,浓烟呛得猛咳,手背抹嘴时,看见血丝粘在糙皮上。“该死的蛊雾毒!”陈三骂着往破庙跑,怀里卵囊轻轻动了下,他攥得更紧——那两个喽啰的“艮”字腰牌,得赶紧报给韦长军。
地宫:子母蛊与遗物泪
武大郎、林青山跟着张阿婆往地宫走,池壁左侧的石板缝里,子蛊正“滋滋”往外爬。“是子母蛊!母蛊在深处!”张阿婆抖着手掏出晒干的玄槐叶——叶边卷着,是她儿子生前晒的,“守匣蛊怕这味!”
叶子刚撒过去,石板缝突然喷出酸液,武大郎忙用扁担挡,“嗤啦”一声,扁担被蚀出个大洞。林青山举着青铜符硬抗,符面被酸液溅到,绿光暗了几分,蚀出个小坑。张阿婆急得老泪直流,突然摸出儿子的半块“艮”字令牌,往缝里一塞——母蛊竟爬了出来,围着令牌打转,触须蹭着纹路上的玄槐气息。
武大郎撬开石板,暗格里的黑陶瓶泛着暗光,瓶身“李”字刻得深,是前县尉的笔迹。旁边压着本查案手记,纸页泛黄,写着“炼鼎需三阳时流民血,鼎心镇蛊珠可破鼎”;还有张阿婆儿子的密档,夹着半张地图,玄槐树下的“鼎”字红得刺眼。张阿婆握着令牌蹲下来,指腹蹭过“艮”字,老泪砸在纸页上:“儿啊,娘这就去毁鼎,替你和流民报仇……”
夜色漫过黑风岭,侧峰的血腥味混着艾草烟飘远,周虎捡起草丛里的碎布帕,指腹蹭过“虎”字绣纹,眼眶发红;地宫的黑陶瓶被武大郎揣在怀里,解药的清苦气透过瓶塞钻出来;陈三捂着嘴跑,怀里卵囊的动静越来越弱,咳出来的血丝粘在袖口。
沈槐的玉佩绿光剩了薄薄一层,林青山的青铜符坑洼处泛着暗金,余涛的刀身“槐”字仍亮着微光。所有人抬头望向北邙山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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