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意”透露天庭内部“轶事”:“唉,最近天庭考核严了,连卷帘大将都因为失手打了个琉璃盏被贬下凡了,真是…”(暗示天庭法度森严,但亦有“倒霉蛋”,减少其绝对对立感)。
这些信息碎片化、非说教,极大吸引了孙悟空的注意力。他虽仍时常骂骂咧咧,但明显开始对这些“外界消息”表现出兴趣,甚至会主动追问细节。
其次,启动“有限互动体验”。 以“测试封印节点共振稳定性”为名,严华请示太白金星并获准后,在五行山特定方位,设置了数个极其微小的“灵能标靶”。告知孙悟空,若能集中精神,用意念微微撼动标靶(无需移动,只需产生微弱能量反馈即可),便算“配合检测”,可额外获得一壶仙酿或一颗品级更高的灵果作为“奖励”。起初孙悟空嗤之以鼻,但在无聊与好奇驱使下,尝试之后,发现这种程度的意念集中,恰好能排解部分烦躁,且成功后确有“甜头”,遂逐渐接受,甚至开始琢磨如何更省力、更有效地完成“任务”。这一过程,不仅消耗了其精力,更让其获得了微小的“掌控感”与“成就感”。
再者,推行“环境氛围调节”。 利用监察厅调整周边灵气环境的权限,在非佛门教化时段, subtly 地引导山间气流,使风过松林之声、雨打岩石之韵,更富自然韵律之美;甚至偶尔引来一群灵鸟,在山间短暂栖息鸣叫。这些自然之声,与佛门诵经的庄严肃穆形成鲜明对比,为孙悟空提供了另一种感官体验,缓解了其长期处于单一刺激下的精神疲劳。
最后,尝试“价值观隐性输出”。 由宣化署秘密制作了一些简短的、以上古妖圣或人族英豪为主角的“神念影像片段”(类似极短的无声电影),内容强调反抗不公、守护弱小、追求自由等主题。通过监察厅的监控法阵,在夜深人静时,以极低能量、极短时间(一闪即逝,如同幻觉)向孙悟空的方向播放。这些片段因其主题暗合孙悟空本性,虽短暂,却往往能引发其较长时间的沉思。
【万界时空聊天群】内,浩天分享了初步成效。
浩天(昊天上帝):“试行方案启动旬月,数据反馈积极。目标对‘信息投喂’关注度提升七成,‘有限互动’参与度稳定,对自然环境调节呈正面情绪反应。佛门诵经时段其‘烦躁’峰值虽在,但持续时间略有缩短。”
【洪武】朱元璋:“妙!这就对了!跟他聊他爱听的,给他找点事做,让他没工夫光听和尚念经!咱们这叫…对!精神文化建设!”
【祖龙】嬴政:“…善。以信息对冲信息,以互动替代灌输。此举,看似微小,然长期以往,可逐步构建其对我方信息渠道的依赖与好感,削弱单一佛音的影响。”
【不摇碧莲】张楚岚:“牛逼!精准推送+游戏化任务+环境音乐+主题短片…老大你这是给猴哥打造了个个性化沉浸式体验系统啊!佛门那边还在搞‘电视购物循环播放’,咱们已经玩上‘智能推荐互动平台’了!降维打击啊!”
【妖姬】绾绾:“陛下真是越来越会撩拨…啊不,是引导人心了呢~”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系列组合拳下来,孙悟空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明显感觉“日子没那么难熬了”。他对每天来“唠嗑”送仙果的仙吏,态度缓和了不少,甚至偶尔会主动问起“外面又有什么新鲜事”;对于那个“意念小游戏”,也从最初的应付,变得稍有认真;而对那些一闪而过的“英雄幻影”,他虽不明所以,火眼金睛中却偶尔会闪过一丝追忆与共鸣。
更关键的是,佛门诵经的效果,受到了无形的稀释和干扰。 当孙悟空每天有更多值得期待和思考的事情后,对那单调诵经的耐受度自然下降,其神识数据中,对佛音的“习惯性接受”基线上升趋势明显放缓,甚至偶尔出现波动回落。
这一变化,自然没能瞒过阿难尊者。
在又一次诵经结束后,阿难尊者静坐莲台,慧眼感知着孙悟空身上那虽微弱却真实存在的、与数月前不同的“气息混杂”感,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回到诵经教化厅,对随行僧众淡淡道:“天庭诸位同僚,为猴头解闷,倒是用心了。”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深意。
他随即以“优化教化效果”为由,向太白金星提出,希望将每日的“独处教化时段”延长半个时辰,并增加“夜间安神诵经”环节,理由是“夜深人静时,心猿更易受佛法感化”。
这显然是对天庭“微观操作”的反制,试图夺回被“稀释”的影响力。
太白金星接到提案,捻须微笑,不置可否,只是按照程序,表示需“报请司主及天庭核准”,将其暂时搁置。同时,他密奏浩天,汇报了这一新动向。
浩天接到奏报,嘴角微扬。对手的反击,恰恰证明了自己的策略有效。
“准其所请,但需附加条件,”浩天批复,“夜间诵经,需降低音量三成,且需提前报备具体经文篇目,由监察厅评估是否可能过度惊扰地脉。另,教化效果需有更明确量化指标,以便评估其延长时限之必要性。”
他要用更细致的“规则”,将佛门的反制也纳入可控范围。这场围绕孙悟空心神的“微观战争”,因为浩天数据驱动的精准操作,天平已开始悄然倾斜。僵局,正在被一点点打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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