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莫非我高家当真招了个妖孽不成?”高太公捶胸顿足,“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便在这时,把门的庄客来报:“太公,门外来了三个异人,一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一个白白胖胖的法师,还有一匹极其神骏的白马,说是东土大唐来的取经人,欲借宿一宵。”
高太公闻言,心中一动,想起近日隐约听到的“圣僧降妖”的流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道:“快请!快请进来!”
庄外,孙悟空耳朵微动,早已将庄内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对玄奘挤眉弄眼道:“师父,有生意上门了!这庄子里有妖精作祟,正好让俺老孙活动活动筋骨!”
玄奘皱眉道:“悟空,休得胡言!我等是出家人,借宿便是借宿,岂可妄言是非?待见了主人,问明情况再说。”
孙悟空嘿嘿一笑,也不争辩,心中已打定主意要管这闲事。敖烈所化白马亦打了个响鼻,马眼之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师徒三人被庄客引入府中,与高太公相见。礼毕,分宾主坐下。高太公见玄奘宝相庄严,孙悟空虽然凶恶却目光如电,那白马更是神异非凡,心中希望大增,便将女婿之事,吞吞吐吐地说了一遍。
“……不瞒长老,小老儿那女婿,初来时倒也勤恳,只是一身蛮力,食量太大。近来……近来更是有些蹊跷,夜间常有怪声,下人们都说……说他像个猪精!小老儿心中惧怕,又恐害了女儿性命,正不知如何是好。长老乃东土圣僧,不知可有法力,救小老儿一家则个?”高太公说罢,便要下拜。
玄奘连忙扶住,口称“阿弥陀佛”,心中却也为难。他虽有降妖之心,却无降妖之力,只得看向孙悟空。
孙悟空早已按捺不住,跳将起来,叫道:“太公莫怕!莫怕!什么猪精牛精,在俺老孙面前,都是些脓包!你只管引俺去那厮的住处,看俺老孙一棒子打杀了他,与你除害!”
高太公见孙悟空如此凶悍,又喜又惧,忙道:“小长老息怒!那厮……那厮毕竟是小老儿女婿,若能……若能请他自行离去,便是最好……”
孙悟空眼珠一转,笑道:“嘿嘿,你这老儿,倒会做人情!也罢,俺老孙便先与他讲讲道理!若他识相便罢,若不识相,再打不迟!”
玄奘见孙悟空答应,便对高太公道:“太公,贫僧这徒弟有些手段,或可一试。但需依他安排。”
高太公连连称是,遂命安排斋饭,款待师徒,又悄悄吩咐家人,留意后园女婿动静。
夜色渐深,高老庄内,一场针对猪刚鬣的“围猎”,在各方势力的默许或推动下,悄然展开。 孙悟空摩拳擦掌,准备会一会这个“同行”;玄奘心中忐忑,默诵经文;敖烈在马厩中静立,耳听八方;而九天之上的浩天,则凝视着光屏,等待着那只“猪”落入精心编织的罗网。
庄内后园一处僻静厢房内,一个黑胖粗壮的汉子,正捧着一只烧鸡大快朵颐,正是猪刚鬣。他吃得满嘴流油,心中却有些莫名烦躁,总觉得今夜庄内气氛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为何。
“啧,管他呢!有吃有喝,有美人相伴,便是神仙日子!”他嘟囔一句,又将注意力集中到美食上去了。
他却不知,命运的拐点,已然降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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