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看向萧战,假惺惺地问:“萧都护意下如何?若是觉得麾下勇士连日奔波,身体疲惫,也可作罢。”
萧战摆摆手,一副“我懂”的表情:“不疲惫,不疲惫,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消化消化食儿。” 他随手点了包括石小虎在内的十名亲兵,“你们十个,下去玩玩。注意分寸,别把友军的自信心给玩没了,咱们是来‘指导’的,不是来砸场子的。”
“玩玩?!”那参将气得鼻子都歪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直接出动了一个五十人的精锐百人队(觉得十对五十,简直是碾压局)。
项目是模拟攻防,划定校场一片区域作为战场。
结果,这场“切磋”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
沙棘堡的十名亲兵,如同鬼魅般散开。三人一组,瞬间组成三个锋矢般的三角突击阵型,另外两人如同幽影般游走策应。他们没有喊杀,没有摆出任何花哨的姿势,利用校场上仅有的几个简陋障碍物(草垛、石锁),行动如风,配合默契得如同一个人。
他们不使用真兵器,但用裹了石灰的木棍代替短兵,用去了箭头的训练短弓进行“远程压制”。动作干脆利落,全是战场上总结出来的杀人技——撩阴腿、戳眼、锁喉(当然是模拟)、利用地形死角突袭……
那五十名京营“精锐”,空有个人勇力,但在这种高效、冷酷、完全为杀戮服务的战术面前,如同笨拙的狗熊。他们试图结阵,阵型还没摆开就被三角突击阵型撕开缺口;他们试图单挑,往往还没看清对手,身上就多了几个白点(代表阵亡)或一道白痕(代表重伤)。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五十名京营士兵“全军覆没”,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代表“阵亡”或“重伤”的醒目石灰印,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哎哟声不断。而沙棘堡亲兵方,仅有两人手臂上有一道淡淡的“轻伤”痕迹。
整个校场,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风吹旗帜的猎猎声,和那些京营士兵羞愧的呻吟声。
京营将领们脸色铁青,如同被集体扇了耳光。宁王和安王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然后一点点消失,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萧战咂咂嘴,走到脸色最难看的兵部尚书张承宗面前,一脸“惭愧”:“哎呀呀,老将军,不好意思,下手重了点,没轻没重的。这帮小子在西域野惯了,天天跟蛮子玩命,不懂京城切磋的规矩,回头我肯定狠狠批评他们!扣他们晚饭!” 他这话听起来是道歉,但怎么听都像是在炫耀。
然后,他话锋一转,声音提高,确保校场上许多中下层军官和士兵都能隐约听到:“不过啊……老将军,各位将军,咱们当兵的,最终不就是为了打胜仗,保家卫国吗?样子做得再好看,队列站得再笔直,上了战场看见敌人冲过来就腿软尿裤子,有啥用?那是仪仗队,不是打仗的兵!”
他指着下面虽然满身尘土但眼神锐利、站得笔直的十名亲兵,朗声道:“他们为什么强?不是因为个人有多勇武,老子又不是神仙,点石成兵。是因为他们知道为谁而战,为何而战!在沙棘堡,当兵的有田分有房住,家里娃能上学堂,生病了有医馆看,老婆孩子热炕头!家人过得好,他们自然就舍得拼命!这叫……‘幸福感转化为战斗力’!是实实在在的归属感和荣誉感!”
他目光扫过高台上那些脸色变幻不定的权贵,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光靠克扣那点可怜的军饷、搞形式主义、把士兵当牲口一样使唤,是练不出敢打敢拼、能打胜仗的强兵的!那叫逼着兔子去咬狼,纯属做梦!”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又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在场所有知情人,包括深知军中弊病的宁王、安王以及部分将领的心上。尤其是“克扣军饷”四个字,更是让一些人眼皮直跳。张承宗老将军目光深邃地看着萧战,久久不语,但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而这番“大实话”,也通过一些尚有良知的底层军官和士兵,如同野火般,悄然在京畿大营乃至更大范围的军中传播开来。
校场演武,萧战用一场干净利落到近乎残忍的“教学局”和一番戳破窗户纸的“诛心之论”,狠狠撕下了京营“花架子”的遮羞布。这场胜利,不仅初步在京城军方中下层树立了威望,更引起了以宁王、安王为首的既得利益集团的更深忌惮与杀意。宁王意识到,常规的打压和挑衅手段,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且手握真正强军的萧战已经难以奏效,必须采取更隐蔽、更狠辣的措施,才能将其彻底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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