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东南倭患猖獗,确乃心腹大患,刻不容缓。儿臣每闻奏报,亦是寝食难安,恨不能亲赴前线,手刃倭酋!”他先表了个态,然后话锋一转,“然则,几位皇兄所言,亦不无道理,皆是出于公心。或身负关乎国本之要职,或身体确然欠安,或于兵事生疏,仓促前往,恐适得其反,非社稷之福。”他巧妙地给几位兄长的退缩行为都披上了“合理”的外衣,然后提出了一个看似稳妥、实则继续拖延的建议,“儿臣愚见,当务之急,是尽快从朝中选派一员熟知兵事、能征善战、且威望足以震慑地方宵小、协调各方之宿将老臣前往,方可稳定局势,重整旗鼓!至于儿臣……虽不才,愿在后方,竭尽全力为大军筹措调度粮草军械,确保前线无后顾之忧!”漂亮话说得震天响,实际责任那是一点不沾,完美诠释了“口头支持,实际围观”的精髓,还把皮球踢给了“宿将老臣”们。
皇帝看着底下这群平日里争权夺利一个比一个积极,一到关键时刻就集体“掉线”、互相推诿、满口冠冕堂皇理由的“孝子贤孙”,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吓得贴身太监赶紧上前抚背顺气,端上参汤。
萧战站在武将队列相对靠前的位置,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神游天外、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去西域吃烤羊肉了的样子。朝堂上这出“甩锅大会”的闹剧,在他看来简直比沙棘堡集市上耍猴戏还精彩。但他心里那台高性能“计算机”却在飞速运转,结合他前世的一些模糊记忆和此世了解的信息快速盘算:倭寇?妈的,是那帮小……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家伙们的祖先?这他妈可是老“朋友”了!这玩意可不好对付啊!海陆飘忽不定,跟牛皮癣似的,打了就跑,骚扰为主,破坏性极强。朝廷那点水师估计早就废弛得只能在运河里划龙舟了,光靠陆军被动防守,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累死也剿不干净,纯属被动挨打。谁去谁掉层皮,搞不好还得把命搭上,纯属顶级大冤种!
他脑子里甚至不由自那面刺眼的……膏药旗?(虽然主地闪过一些零碎的、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画面:燃烧的村庄,无助的哭喊,狰狞的嘴脸,还有此时可能还不是,但那种厌恶感是共通的)一股无名火“噌”地就从心底冒了起来,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跨越时空的、刻骨铭心的厌恶和愤怒。“妈的,这帮王八蛋,搁哪个时空都不干人事!狗改不了吃屎!”他暗自啐了一口,握着笏板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甚至有种冲动,想站出来说“老子去!干他娘的!”,但理智(和懒癌)立刻拉住了他:冷静!冷静萧战!你现在是文官!是将作监的工匠头子!是早就失业的“空气少保”!剿倭?那是兵部和大都督府的事儿!关你屁事啊!老子只想安安静静地摸鱼,顺便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坑……啊不,是教育一下小日子,可没想亲自上前线啊!这他妈不是赶懒驴上磨,逼张飞绣花吗?
然而,或许是他在西域把那群草原汉子揍得哭爹喊娘的彪悍战绩太过耀眼,或许是有人觉得他这个“闲人”正好物尽其用、推出去顶雷最合适,在几位皇子纷纷表演完“甩锅绝技”之后,一些官员的目光,开始若有若无地、带着某种期待或幸灾乐祸地,瞟向了正在努力降低存在感、假装自己是个背景板的萧战。就连龙椅之上,那位刚刚顺过气来、眼神锐利如鹰的皇帝,在咳嗽的间隙,那深沉似海、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地扫过了萧战那张看似茫然、实则内心疯狂吐槽的脸。
萧战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警铃大作:我靠!不是吧?看老子干嘛?老子脸上写着‘背锅侠’三个字吗?你们自家儿子兄弟都不去,想让老子去当这个冤大头?门都没有!窗户都给你钉死!
东南倭患如同一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滚烫的火山芋,在朝堂之上被众人你推我让,无人敢接。而原本打算一直“摸鱼”到这场风波自动平息的萧战,似乎即将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和某些人“殷切”且不怀好意的目光,重新强行卷入权力斗争和战争风险的漩涡中心。他这只只想在岸边晒太阳、偶尔对着东边骂几句的“懒驴”,恐怕又要被人硬拉着,去拉那盘又重又破、还专门恶心人的“剿倭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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