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前,依例需要入宫向皇帝辞行。不过,萧战这次进宫,可不是为了走个过场,说几句“臣必肝脑涂地”的套话。他是精心准备了一场“声情并茂”、充满了“忧国忧民”和“为难情绪”的演出,目标明确——讨要能让他放心揍人(特指某皇子)和放手办事的“尚方宝剑”。
皇帝寝宫内,药味比往日似乎更浓郁了几分,如同皇帝那沉重的心情。萧战换上了一身较为正式的国公常服,脸上收起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换上了一副“沉重”中带着“忧虑”的表情,规规矩矩地行礼。
“爱卿平身。准备得如何了?何时可以启程?”皇帝的声音比之前更加虚弱,靠在龙榻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回陛下,兵马已在调集,粮草也在筹措,不日即可出发。”萧战抬起头,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和“深深的为难”,“只是……陛下,臣思前想后,心中有一事,如同巨石压胸,忐忑不安,若不说出来,恐……恐贻误军机啊!”
皇帝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知道这浑人又要作妖,但有求于人,只能耐着性子:“讲。有何难处?”
萧战深吸一口气,开始他的表演,语气那叫一个诚恳:“陛下,您是知道的,出兵作战,非同儿戏,刀剑无眼,生死一线!战场上,军令必须统一,号令必须严明,最忌讳的就是令出多门,朝令夕改,或者……上头瞎指挥!”他偷偷瞟了皇帝一眼,见对方没反应,继续加大力度,“所谓军中无父子,更无大小王!一旦上了战场,所有人的脑子里,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主帅的军令!谁敢违抗,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得军法从事!这……这是用无数鲜血换来的铁律啊陛下!”
皇帝微微颔首,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嗯,此言在理。军权贵一。”
萧战见铺垫得差不多了,立刻趁热打铁,进入核心“哭诉”环节,表情变得更加“痛苦”和“无助”:“可是……陛下啊!问题就出在这里!六皇子殿下,他乃是钦差大臣,代表的是陛下您,是金枝玉叶,身份何等的尊贵!而臣,只是个副帅,是辅佐之臣。”他两手一摊,做出一个极度为难的姿势,“若是在战略战术、兵力调配、军纪奖惩,甚至……何时进攻,何时撤退这些关键问题上,臣的想法,与殿下的意见……不合,或者殿下听了什么人的蛊惑,下了错误的指令……届时,臣该如何是好?是听殿下的,还是按战场实际情况和臣的经验来?”
他根本不给皇帝插话的机会,连珠炮似的说道:“若听殿下的,万一……臣是说万一啊!殿下年轻,于军务可能不甚熟悉,若决策有误,导致中了倭寇埋伏,或者贻误战机,甚至大军惨败,这滔天的责任……臣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啊!可若是不听殿下的,坚持按臣的想法行事,那……那岂不是冒犯天威,跋扈欺主,视钦差如无物?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臣……臣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陛下!臣……臣难啊!臣这心里,现在是七上八下,比面对千军万马还慌!”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眨着眼睛,试图营造出悲愤交加、快要急哭出来的效果,虽然挤不出眼泪,但表情到位了。
皇帝看着他这浮夸至极、却又直指核心问题的表演,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家伙就是在赤裸裸地要“独断专行”的权力,特别是针对六皇子的“管理权”。他气得肝儿疼,但又无可奈何。如今剿倭为重,东南局势糜烂,确实需要萧战这等不按常理出牌的悍将去打开局面,不能再让内部掣肘,尤其是来自那个身份特殊的“上司”的掣肘。
皇帝沉吟了许久,久到萧战都快以为他要睡着了,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一种“朕不管了”的意味:“承弘……他年纪尚小,初次历练,许多军务大事,确实不懂。你……你既是副帅,统领军事,战场上,自然……以你为主。他……他主要是去学习的,观摩的,长长见识。”
萧战要的就是这种模糊的授权!但他立刻打蛇随棍上,装作没听懂“学习观摩”的暗示,故意追问,语气那叫一个“不耻下问”:“学习?观摩?陛下,那……那臣该如何……引导殿下学习呢?臣是个粗人,直肠子,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教化道理。万一殿下……年少气盛,不听劝导,或者固执己见,耽误了正事,臣该如何‘教育’他呢?还请陛下明示!”他把“教育”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皇帝被他这混不吝的问题问得心头火起,加上病中精神不济,烦躁地挥挥手,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是太子少保!如何教导皇子,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难道朕封你这个太子少保,是让你白拿俸禄、吃干饭的吗?!连个半大孩子都教不了、管不住?!”
萧战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眼睛瞬间亮得像两百瓦的灯泡,脸上瞬间“阴转晴”,腰板也挺得笔直,声音洪亮得能震落房梁上的灰尘:“得嘞!陛下!有您这句话,臣就彻底放心了!臣知道该怎么做了!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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