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捏着符纸,感觉浑身发冷。老太太说的三个住户,遭遇都跟她一样,听见脚步声、看见镜中影,最后都出事了。她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要么疯掉,要么死掉?
“阿姨,那林薇为什么要找替身啊?”她问。
老太太摇摇头:“不知道,听老辈人说,横死的人怨气重,要是死的时候有执念,就会找跟自己像的人当替身,这样才能投胎。林薇死前总说‘看见另一个自己’,说不定她的执念,就是要找到那个‘自己’。”老太太看了看表,慌慌张张地往回走,“我得走了,天黑了,那东西怕光,晚上更凶。记住,别照镜子,别穿红衣服,赶紧搬!”
老太太走后,李敏把符纸贴在卧室门上。黄纸符上画着看不懂的符号,还沾着点红色的东西,像是朱砂。贴好符后,她坐在卧室里,听着客厅里的动静——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没有脚步声,没有笑声,连抽屉打开的声音都没有,302室安静得像没人住过一样。
她以为符纸起作用了,心里稍微松了点。可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发现,卧室门上的符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纸条,贴在门上,字迹娟秀,是林薇的字:“没用的,我们本就是一个人,谁也挡不住。”纸条的末尾,画着一个笑脸,嘴角咧到耳根。
符纸失效后,李敏彻底绝望了。她收拾了行李,想当天就搬走,可刚把行李箱拖到门口,就发现门打不开了——不管她怎么拧门把手,锁芯都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她趴在猫眼往外看,楼道里空荡荡的,声控灯亮着,地面上没有脚印,可她总觉得,门外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不让她走。
“你别逼我!”李敏对着门喊,声音带着哭腔,“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没有回应,只有客厅里传来“滴答”声,像是杯子里的水在滴。她回头看,客厅的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半杯浑浊的水,水面上飘着几根长发,和她第一次看见的一样。
那天晚上,她没敢再碰行李箱,坐在沙发上,盯着浴室的门。她知道林薇会来,从老太太告诉她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躲不掉了。
凌晨两点,浴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冷幽幽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映在地上,像一条光带。李敏的心跳得飞快,她站起来,一步步朝着浴室走过去——她想看看,林薇到底想干什么。
浴室里的镜子亮着,没有雾气,也没有灰尘,清晰得能映出她脸上的每一根汗毛。李敏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镜中的影像变了——林薇站在镜子里,穿着红裙,长发披在肩上,没有笑,眼神里满是哀怨,和之前梦里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终于来了。”林薇的声音从镜子里传出来,很轻,带着点委屈,“我等了你很久。”
李敏的腿在发抖,却还是强撑着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
林薇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穿过镜面,停在李敏的面前。她的手很白,指尖泛着青,指甲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已经有些剥落。“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林薇说,“进来吧,我们本就是一个人。”
镜面上突然泛起水纹,像湖面被风吹过,林薇的手在水纹里晃了晃,离李敏的手腕越来越近。李敏想往后退,可身体却像被定住,只能看着那只冰凉的手慢慢靠近,最后轻轻碰到了她的手腕。
“嗡——”
就在冰凉的触感传来的瞬间,李敏的脑子像被炸开一样,无数零碎的记忆涌了进来——医院的白色病房、婴儿的哭声、母亲抱着两个襁褓的背影、医生遗憾的眼神……还有一张病历单,上面写着“李薇,女,双胞胎妹妹,出生时呼吸衰竭,临床死亡”。
李敏猛地睁大眼睛,她想起了——搬家前三个月,她因为阑尾炎住院手术,术前检查时,医生拿着她的病历跟她说:“你母亲当年怀的是双胞胎,你还有个妹妹,可惜出生时就没了呼吸,你母亲当时很伤心,一直没跟你说。”医生还特意指给她看病历单上的名字:“你妹妹叫李薇,跟你就差一个字。”
当时她没在意,只觉得是件无关紧要的往事,可现在,看着镜子里的林薇,她突然明白了——林薇的“薇”,和妹妹李薇的“薇”,是同一个字!
“你……你是李薇?”李敏的声音发颤,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林薇的手还放在她的手腕上,冰凉的触感里多了点温度。“是,也不是。”林薇说,眼神里满是悲伤,“当年你爸妈以为我死了,把我送到了孤儿院,后来我被人收养,改名叫林薇。可我一直记得你,记得我们是双胞胎,我总觉得,我应该和你在一起,可我找了你很多年,直到十年前,我搬到这里,才知道……”
林薇的话没说完,镜面上的水纹突然变得剧烈,她的身影开始模糊。“快进来!”林薇的声音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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