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柔顺的黑发被利落地扎了个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天鹅颈。
那身工作制服穿在她身上，非但不显廉价，反而被她穿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高级感，仿佛是什么定制款，清冷得让人不敢轻易攀折。
但当他看到苏愿面无表情地躬身，利落地将地上的钞票全部捡起时。
江澈不由得轻嗤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惯常的嘲讽。
“呵，还以为多特别，原来也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
然而，他嘲讽的尾音还未完全落下——
只见苏愿捡起那沓钞票后，并没有如男人预料的那样感恩戴德或羞涩地收下，而是手腕猛地一扬。
那叠崭新的、厚厚的钞票，如同漫天飞舞的雪花，被她狠狠砸向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钞票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脸上、身上，然后纷纷扬扬散落一地，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啧，”苏愿的声音清冷，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周围看客，甚至隐约飘到了二楼。
“我当是哪路神仙，原来是猪圈没关紧，把你这么头肥头大耳的猪给放出来撒野了？”
“还是说，你天生肛门和嘴长反了位置，所以张口闭口都只会喷粪了？”
“你的钱？”她唇角勾起一抹极尽讥诮的弧度，“我嫌脏。”
她用一种看阴沟里蠕虫般的、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瞥了那男人最后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眼睛。
说完，不再理会那个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和侮辱性极强的言辞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成猪肝色的男人。
利落地拉起一旁目瞪口呆、满眼崇拜的程瑶，转身就走，背影决绝又飒爽。
“你、你……你个贱人！你他妈敢骂我？！”
那男人终于从震惊和暴怒中回过神，气得跳脚，指着苏愿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吼叫，“经理呢！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投诉她！我要让她滚蛋！我要让你们在京城混不下去！”
很快，酒吧经理闻讯赶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但眼神却并不热络。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经理的声音礼貌却强硬，“我家老板刚才吩咐了，请您立刻离开LOVE。”
“我出去？！”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得手指发抖地指着自己。
“你知道我在你们这消费了多少钱吗？！我是你们的VIP客户！你为了一个低贱的服务生让我出去？！”
经理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变得冰冷，他偏头对身后的保安示意：“既然先生您不愿意自己体面地离开，那就只能麻烦您，‘滚’出去了。”
几个早就候在一旁、身材彪悍的保安立刻上前。
毫不客气地一左一右架起那个还在叫嚣怒骂的男人，像拖死狗一样，直接将他“请”出了酒吧大门。
徒留一地狼藉和一群看客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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