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哥,咋了?昨晚通宵打游戏了?” 同桌李薇捅了捅他。
王鹏抬起头,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起皮,眼神涣散。他虚弱地摆了摆手:“别提了……昨晚……做了一宿噩梦……全是蛇……又冷又滑……缠得我喘不过气……醒来一身冷汗,还……” 他下意识地挠了挠手臂内侧,那里似乎有几道浅浅的红痕,“痒得要命……像被什么东西爬过……”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她死死盯着王鹏手臂上那几道可疑的红痕,昨夜床单上的暗红污渍和那股腥甜气味再次涌上心头!
噩梦!又是关于蛇的噩梦!而且……也有痕迹?!
她猛地看向四周。不止王鹏!好几个同学都显得精神萎靡,有人揉着眼睛打哈欠,有人烦躁地抓挠着脖子或手臂,低声抱怨着“没睡好”、“身上痒”、“好像做噩梦了但记不清”……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林晚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难道……不只是她一个人?难道那个梦……是某种……征兆?或者……诅咒?
下午的生物课,讲的是细胞分裂和端粒酶。头发花白的张老师指着幻灯片上不断分裂增殖的癌细胞图片,语气严肃:“……端粒酶活性异常,会让细胞获得无限分裂的潜能,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失控的增殖最终导致……”
“无限分裂……”
林晚盯着屏幕上那些疯狂复制、堆叠、最终形成巨大肿瘤的细胞团,脑子里轰的一声!昨晚梦中那无数条从一条小蛇身上疯狂分裂增殖的画面,与眼前癌细胞的失控增殖,诡异地重叠在了一起!
一个冰冷而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滋生:那些“异蛇”……它们的“无限分裂”……是否也源于某种……异常的“端粒酶”?!某种……超越自然法则的、诅咒般的力量?!
放学铃如同丧钟。林晚像游魂一样飘出校门,满脑子都是蛇、分裂、端粒酶和同学们身上可疑的红痕。她需要证据!她需要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鬼使神差地,她绕到了学校后面那条几乎废弃的窄巷。巷子尽头,有一家小小的、门脸破旧的“永州土特产”杂货铺。以前她从未留意过。此刻,那褪色的招牌,那“永州”二字,像两枚烧红的铁钉,狠狠扎进她的视线。
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她走了进去。一股浓烈的、混杂着草药、霉味和……蛇类特有的腥膻气扑面而来。光线昏暗,货架上堆满了落满灰尘的竹篓、瓦罐和一些干枯的植物根茎。一个佝偻的身影缩在柜台后的阴影里,看不清面容。
“买……买什么?” 一个干涩、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难以辨别的口音。
林晚的心脏狂跳起来,手心全是冷汗。她强自镇定,目光扫过柜台玻璃下面。里面陈列着一些粗糙的蛇骨手链、风干的蛇蜕碎片,还有一些装在透明小瓶子里的、颜色浑浊的液体,标签上潦草地写着“蛇胆酒”、“蛇毒膏”……
她的目光猛地定格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暗红色的粗糙小陶罐上。罐口用蜡封着,罐身上没有任何标签,只用一种暗褐色的、近乎干涸的颜料,画着一个极其简陋的符号——一条首尾相衔、形成环状的蛇!那蛇的形状,赫然就是“黑质而白章”的永州异蛇!
就是这个!
“那……那个罐子……是什么?” 林晚的声音干涩发紧,指着那个小陶罐。
阴影里的佝偻身影似乎动了一下,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咕哝。浑浊的目光透过昏暗的光线,落在林晚身上,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审视。林晚感觉那目光像冰冷的蛇信舔过她的皮肤。
“那个……不卖。” 干涩的声音带着一种古怪的强调,“那是……‘蛇母的恩赐’……给需要的人……给……被选中的人……”
“蛇母的恩赐?”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被选中的人?什么意思?”
“嘿嘿……” 阴影里传来几声模糊不清的、如同蛇类吐信般的低笑,“做了蛇梦的人……身上留下蛇印的人……就是被蛇母……标记的人……喝了它……就能……平息蛇母的躁动……暂时……”
林晚如遭雷击!蛇梦!蛇印!他怎么会知道?!
“喝了它?喝什么?里面是什么?!” 她急切地追问,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嘿嘿……蛇母的……初乳……” 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近乎淫邪的意味,“安抚……滋养……让躁动的蛇灵……暂时安睡……不然……嘿嘿……不然就会像外面的野草……”
他枯瘦如柴、布满老人斑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门外巷子墙角。那里,一丛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此刻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极其诡异的速度枯萎、发黑、蜷曲!仿佛被无形的毒气瞬间侵蚀!
“啊!” 林晚吓得倒退一步,撞在身后的货架上,灰尘簌簌落下。她惊恐地看着那瞬间枯死的野草,又看向阴影里那个如同鬼魅的老头,最后目光死死盯住那个画着衔尾蛇的暗红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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