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女生林晚在减压时观看默剧,发现演员竟在用唇语求救。
>调查中,剧团成员接连暴毙,死前均被割舌。
>古书揭示“无舌剧团”源自百年前封喉祭的活人献祭仪式。
>祭坛机关启动时,她将幕布钩刺入对方喉咙:“封喉祭,必须用血亲之血完成。”
七月的热浪裹挟着蝉鸣,像一层滚烫的、粘腻的塑料薄膜,死死糊在教室的每一扇窗户上。空气凝固不动,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粉笔灰和汗水的滞涩味道。林晚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摊开的数学模拟卷,边缘那密密麻麻的铅字和狰狞扭曲的、几何图形,在眼底糊成一片令人晕眩的灰雾。
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那个数字曾经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如今却已麻木得失去了具体的形状,只剩下一种钝重的、持续不断的压迫感,从后颈一路碾到尾椎骨。
“默剧?"同桌兼死党苏晓晓的声音带着一丝诧异,像一根细针,短暂地刺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凝滞。她刚从书包里翻出两张边缘有些卷曲的票根,献宝似的推到林晚面前,“无舌剧团’?名字怪瘆人的。城西那个快塌了的老文化宫,今晚最后一场。去不去?据说.……是种另类解压?”
票面上,一个没有五官的白面人影扭曲着身体,背景是浓得化不开的漆黑。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林晚汗湿的脊背悄悄爬上来,与教室里的燥热形成诡异的冰火两重天。她没有犹豫太久,几乎是带着一种逃离的迫切,点了点头。总比对着这些永远解不开的函数强。
老文化宫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巨兽遗骸,孤零零地蹲在城西破败的街角。高大的罗马柱蒙着厚厚的灰尘,曾经华丽的浮雕在昏暗的路灯下只剩下模糊狰狞的轮廓。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厚重木门,一股混杂着陈年木头腐朽气息、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的冰冷气味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夏夜的闷热。观众席稀疏得可怜,几张苍老或同样疲惫麻木的脸孔,在幽暗中若隐若现,如同墓地里飘荡的磷火。空气里浮动着死寂的尘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岁月的霉味。
厚重的猩红色绒布幕布沉重地拉开,没有音乐,没有报幕,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纯粹的黑暗。紧接着,一束惨白得刺眼的光柱,如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突兀地、精准地打在舞台中央。
光柱里,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样式古怪的靛蓝色粗布戏服,宽大的袖口和裤腿空荡荡地飘着。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毫无血色的白垩粉,五官被彻底抹平,只留下两个用墨汁点出的、空洞得没有灵魂的圆点代表眼睛。嘴唇,则是一抹僵硬的、向下弯折的猩红线条。她一动不动,像一具被钉在光柱里的木偶,只有那空洞的眼窝,似乎穿透了舞台的黑暗,直勾勾地望向观众席。
绝对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林晚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一下,又一下。
女人动了。她的动作极其缓慢,带着一种滞涩感,仿佛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她抬起一只枯瘦的手臂,指向虚空,手指关节僵硬地弯曲着。接着,她的身体开始旋转,以一种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扭动,宽大的戏服飘荡起来,像一片在阴风中招摇的裹尸布。每一次停顿都充满张力,每一次伸展都带着一种无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她时而像是在奋力攀爬无形的阶梯,时而又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拖拽殴打。没有声音,只有肢体在惨白光束下扭动、挣扎的剪影,在空旷的舞台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如同地狱的图腾。
林晚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后背渗出的冷汗浸湿了薄薄的校服衬衫。她强迫自己去看,试图解读那些怪诞动作背后的含义,像解读一道艰涩的考题。就在女人完成一个极其痛苦的、后仰到极限的动作,整个身体绷紧如一张拉满的弓弦时,林晚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死死钉在了那张惨白面具下,那抹僵硬的猩红线条上。
那张毫无生气的猩红线条...在动!
极其轻微,极其隐蔽,快得如同错觉。就在女人身体绷紧、后仰的瞬间,那僵硬的、向下的猩红唇线,极其短暂地、清晰地改变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林晚猛地坐直了身体,心脏骤然停止了一拍,随即疯狂擂动起来,巨大的轰鸣声充斥了她的耳膜。
那不是错觉!
那分明是两个字,在无声的惨白光束下,在死寂的剧场里,在女人被后仰动作拉紧的惨白下颌上,清晰地、无声地对着她吐出:
“救…..我…”
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从尾椎骨窜到天灵盖,林晚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猛地侧过头,看向旁边的苏晓晓。苏晓晓正无聊地低头抠着手指甲,脸上只有一片茫然的困倦。她又飞快地扫视四周。那些稀疏的观众,有的在打盹,有的茫然地看着舞台,有的低头刷着手机屏幕微弱的荧光。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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