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毕业那年,我们五个女生组队去长白北坡寻找传说中的吃人水怪。
>传说它叫“雪娘娘”,披着红嫁衣,会模仿亲人声音诱人跳入冰湖。
>我们带着专业装备,却不知......
>当冰湖上传来闺蜜哥哥的呼救声时,我冲出帐篷。却看见“他”的脸像融化的蜡一样滴落。
>黑暗中有东西爬出冰洞,穿着血红的嫁衣。
>逃命时,闺蜜将我推向怪物:“它只吃一个就能满足,你替我哥哥赎罪吧!”
>我坠入冰湖,在刺骨寒流中摸到一具穿潜水服的骸骨。骸骨手腕上,系着闺蜜失踪哥哥的手链。
长白山的北坡,像被一柄巨斧劈开了天地。越野车在最后一段碎石路上疯狂颠簸,每一次跳跃都让五脏六腑在胸腔里狠狠撞击。窗外,无尽的原始针叶林在暮色里凝成浓得化不开的墨绿,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沉沉地压向车窗。空气又冷又硬,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无数冰针,扎得喉咙生疼。
“稳点开!王璐!我的泡面汤都要颠出来了!"苏婷死死抓住前排座椅靠背,声音随着车身起伏而发颤。
驾驶座上的王璐头也不回,纤细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嫌颠?有本事你下来推啊!这破路,能走就不错了!"她语气里带着一股富家小姐特有的不耐烦。
“行啦行啦,”林晚赶紧打圆场,努力压下胃里的翻腾,“快到了吧?看导航。”她目光扫过车内:副驾上的陈静缩在宽大的羽绒服里,眼镜片上凝着一层薄薄的白雾,正埋头在厚厚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仿佛这剧烈的颠簸与她无关。后座中间的赵晓雯则紧紧抱着自己的背包,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念着什么。
林晚的目光最后落在身边的苏婷身上。苏婷也正看着她,那双平日里总是盛满狡黠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像两口幽深的古井,里面沉着林晚看不懂的、过于沉重的东西。一丝不安的冰凉,悄然爬上林晚的脊背。
车子猛地一顿,终于在一片相对开阔的、被高大冷杉环抱的林间空地停了下来。引擎熄火,世界瞬间被一种庞大而原始的寂静吞没。只有车体金属在寒冷中收缩发出的轻微“咯吱”声,和远处山风掠过林梢发出的、如同呜咽般的低沉呼号。
“到了。”王璐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一种解脱后的疲惫。
车门打开,凛冽的空气如同冰水般劈头盖脸浇下。林晚打了个寒噤,裹紧冲锋衣的领口。她们开始卸装备,动作在严寒中显得有些僵硬。专业的高山帐篷、成捆的绳索、冰镐、强光手电、小巧但功率巨大的野外炉具.....东西很全,显然做过精心的准备。王璐其至带来了一台昂贵的卫星电话,此刻正被她小心地放在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上。
“喏,这玩意儿,"王璐拍了拍那台黑色的机器,语气带着点炫耀,“我爸托人搞的,全球畅通。真出了事,救命稻草。”金属外壳在黯淡的天光下反射出一点冷硬的光。
苏婷的目光在那台卫星电话上停留了一瞬,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她随即弯腰去搬自己的大背包,动作显得有些吃力。
“阿晚,”苏婷一边用力拖拽着背包带子,一边靠近林晚,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还记得..….我哥吗?”
林晚的动作顿住了。寒气似乎瞬间钻透了厚厚的衣料,直刺骨髓。
苏婷的哥哥苏哲,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户外领队,带着一支队伍进入长白北坡深处,就此人间蒸发。搜救队只找到几件零散的装备,再无其他线索。那是苏婷心底最深的伤疤,也是她家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当然记得,”林晚的声音有些发涩,她看着苏婷眼底那抹深沉的痛楚,“苏哲哥...…他……”
“他们说,是被'雪娘娘'带走了。苏婷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片没有重量的雪花,却带着彻骨的寒意砸在林晚心上。她抬起眼,目光穿透稀疏的树影,投向远处那片被暮色染成墨蓝的、巨大的冰湖轮廓。“那东西..穿着红嫁衣,会学你最亲的人的声音.....骗你走到冰窟窿边上….”
一阵突兀的、凄厉的鸟鸣从林子上空划过,像尖刀划破了寂静。
赵晓雯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手里的登山杖“哐当”一声掉在冻硬的土地上。她慌乱地蹲下去捡,手指抖得厉害。
陈静终于从她的笔记本上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得近乎漠然:“山鸦而已。‘雪娘娘’?区域性的集体癔症,结合特殊地形产生的次声波或低温幻觉,导致认知扭曲的典型案例。恐惧会让人把任何无法解释的现象都归结为超自然。”她的话语条理清晰,带着实验室标本般的冰冷。
王璐嗤笑一声,一边用力把帐篷钉砸进冻土,一边不屑地说:“切,书呆子。你没听过那声音!隔壁村老猎户王三爷,亲耳听见他死去十年的婆娘在冰湖上喊他名字!那调子,哭腔,一模一样!要不是他当时离得远.….."她没说完,但那股寒意已经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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