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晚提起苏雨晴的名字时,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你也记得她。"林晚几乎要哭出来,"其他人都不记得了!"
陈默合上书,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他们来到学校后山的一片小树林。陈默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旧笔记本:"三天前,苏雨晴找过我。她问我是否了解关于'镜像人'的传说。"
林晚的心跳加速:"镜像人?"
"传说有些物品能创造出一个人的完美复制品,但这个复制品会逐渐取代原主。"陈默翻开笔记本,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和一些打印出来的旧报纸剪报,"苏雨晴说她发现了一些关于1927年那支考古队的线索,然后就..."
"然后就消失了。"林晚接话,掏出那枚双鱼玉佩,"和这个有关。"
陈默看到玉佩的瞬间脸色大变,后退了几步:"别靠近我!那东西很危险!"
"你知道这是什么?"
"不完全清楚,但我爷爷的笔记里提到过。"陈默谨慎地保持距离,"1927年那支考古队回来后,每个人都遇见了'自己',然后相继死亡。唯一活下来的队长方远山最后被关进了青山精神病院。"
林晚想起昨天在老宅看到的日记:"他在日记里写了'它们在镜子里'..."
"最可怕的是,"陈默的声音变得更低,"那些'镜像人'会完全取代原主,而且所有人都会忘记原主的存在,就像他们从未存在过一样。"
林晚感到一阵恶寒:"就像现在没人记得苏雨晴..."
"除了我们。"陈默皱眉思考,"为什么我们还记得?"
林晚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也许...因为我们接触过玉佩?"
陈默点点头:"有可能。苏雨晴肯定接触过它,所以她被'取代'了。而我们因为间接接触,所以保留了记忆。"
"那我们怎么救她?"林晚急切地问。
陈默的表情变得凝重:"首先,我们需要更多信息。我爷爷的笔记提到青山医院的地下室保存着方远山的遗物,也许那里有线索。"
"青山医院?"林晚听说过这个地方,"那不是已经废弃二十年了吗?"
"正因如此,才可能还保留着当年的东西。"陈默看了看表,"今天是周日,医院在城郊,现在去的话天黑前能到。"
林晚犹豫了。昨天在老宅的经历还让她心有余悸。但想到苏雨晴可能正被困在某个可怕的地方,她点了点头:"我去。"
两人乘公交车来到城北,又步行了半小时,终于在一片荒芜的山坡上看到了那栋阴森的建筑——青山精神病院。三层高的灰色楼房,窗户大多破碎,墙面上爬满了藤蔓。铁门上的锁早已锈蚀,轻轻一推就开了。
踏入医院的瞬间,林晚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走廊里弥漫着霉味和某种说不清的腥气,墙上的油漆剥落,露出下面发黄的墙皮。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医疗器械和纸张,每走一步都会激起一片灰尘。
"地下室应该在那边。"陈默指向一条向下的楼梯。
楼梯间的灯早已不工作,两人只能用手机照明。越往下走,空气越潮湿阴冷,墙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抓痕,像是有人曾用指甲疯狂地刮擦过。
地下室的铁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陈默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钳子,几下就夹断了锁链。
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几个铁柜和一张金属解剖台,台面上还有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方远山的遗物..."陈默走向角落的一个铁柜,"应该在这里。"
柜子上贴着已经褪色的标签:"方远山,1928-1935"。陈默拉开柜门,里面只有几件破旧的衣服、一双鞋和一个牛皮纸信封。
林晚接过信封,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叠发黄的纸张和几张照片。最上面的纸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
"它们不是复制品,而是我们内心最黑暗部分的具象化。双鱼玉佩只是面镜子,照出我们不愿面对的自我。周淑仪第一个被取代,因为她内心有太多怨恨;李国强被贪婪吞噬;王教授则败给了求知欲...而我,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自己对死亡的渴望。"
林晚翻到下一页,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张考古队的合影,但与她在老宅看到的不同。这张照片上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民国校服的女生,站在队伍最边上,面容模糊不清。
"这个人..."林晚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那个女生,"我在学校见过她!"
陈默凑近查看:"奇怪,所有官方记录都说考古队只有六个人,但这张照片上有七个。"
他们继续翻阅文件,发现一封没有寄出的信,收件人是"周淑仪",日期是方远山死亡前一天:
"淑仪,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是我内心最黑暗欲望的化身,而真正淑仪的怨恨孕育了你。现在你要来找我了,正如我内心深处渴望的那样。但在我死前,我必须警告后人:双鱼玉佩不能被摧毁,只能被重新封印。封印方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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