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母亲突然冲上前,一把将陈雨拉到身后:"离她远点!"她转向陈雨,声音急促,"孩子,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答应任何事!这不是你能理解的!"
小满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你破坏了规矩,李秀兰。当年你带继母来替代自己时,可没这么心慈手软。"
母亲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依然挡在两个女孩面前:"那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林晚艰难地抬起头,青色印记已经影响到了她的视力,母亲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妈..."她微弱地呼唤。
母亲立刻跪下来抱住她:"晚晚,坚持住!妈妈在这里,不会让它们带走你。"
小满冷笑着绕到她们面前:"多么感人的母女情深。可惜,契约就是契约。"她指向母亲手中的青色手帕,"那信物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对吧?她当年选择了代替你留在青纱帐,现在轮到你了——是留下女儿自己离开,还是代替她成为我们的一员?"
林晚的心跳几乎停滞。外婆...代替母亲留在了青纱帐?她努力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母亲,只见泪水已经流满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我早该告诉你真相..."母亲哽咽着说,"青纱帐不是实现愿望的地方,它是一个诅咒。每个许愿者的后代在成年时都会被召回...当年我十八岁时,你外婆偷偷跟着我来到青纱帐,代替我留下了..."
林晚的视线模糊了,不知是因为青色印记的侵蚀还是涌出的泪水。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那么严厉,为什么对她的学业如此执着——那是幸存者的愧疚,是想要证明牺牲值得的绝望努力。
"现在该做选择了,李秀兰。"小满的声音如同冰水滴落,"你的女儿,还是你自己?"
母亲没有丝毫犹豫:"带我走,放了我女儿和陈雨。"
小满歪着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如你所愿。"
她伸手抓住母亲的手腕,林晚眼睁睁看着母亲的皮肤上开始浮现出青色印记,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不!"林晚用尽全力挣扎着站起来,扑向小满,"放开我妈!"
小满轻轻一挥手,林晚就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般被弹开,跌倒在陈雨身旁。陈雨连忙扶住她,眼中满是惊恐与困惑:"林晚,这到底...那些青色的是什么?为什么你妈妈..."
林晚无法回答,她的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青色印记如同藤蔓般在她皮肤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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