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大门缓缓推开,鎏金“靖安王府”匾额在应天府的暖阳下熠熠生辉。沈砚身着亲王常服,一手牵着蹦蹦跳跳的安之,身后跟着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三人分别抱着乐之、悦之和小元瑾,程月瑶与林雨嫣并肩随行,裙摆扫过门前青石板,留下浅浅痕迹。庭院里早已站满了人,武将们或身着劲装或披常服,身姿挺拔如松,见沈砚一行人进来,齐齐拱手行礼:“参见王爷,参见各位王妃!”
沈砚抬手虚扶:“都免礼,今日不是议事,皆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他侧身让过身后的孩子们,声音里满是笑意,“给诸位介绍,这是我的四个孩儿,安之、乐之、悦之、元瑾。”
安之是长子,胆子最大,挣脱沈砚的手,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打量着眼前的众人,眼神里满是好奇。乐之和悦之是双胞胎,趴在楚昭雪和苏凝雪怀里,小手扒着母亲的肩膀,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娘亲,好多叔叔伯伯!”最小的小元瑾被张清鸢抱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人群,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偶尔蹦出两个含混的字:“叔……伯……”
周霆站在最前排,须发微白却精神矍铄,看着四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脸上露出慈和的笑意,上前两步道:“王爷福气真好,四位小公子、小公主模样周正,将来定是栋梁之材。”他身后的周虎、周豹、周雄、周凌云、周凌峰也纷纷颔首,目光落在孩子们身上,满是喜爱。
靖安军的将领们也纷纷围了过来,周凯、赵玮年轻气盛,忍不住弯下腰逗安之:“小公子,认得我吗?我是周凯叔叔。”安之眨了眨眼,摇了摇头,却伸手想去摸周凯腰间的佩饰,惹得众人失笑。李奎、张恒、陈宽、陈安等将领也凑过来,有的递上随身带的小玩意儿,有的轻声哄着乐之和悦之,庭院里瞬间热闹起来。
岳鹏、张怀瑾、刘镇川等原忠义军八将也围了过来,张怀瑾虽是谋士出身,此刻也放缓了神色,笑着对沈砚道:“王爷的孩儿们个个乖巧,真是天伦之乐。”岳鹏性子刚直,却也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安之的头,语气放缓了许多:“小公子有王爷的风范,将来定能沙场扬威。”
襄阳程家的人也来了,程定山拄着打王杖,身后跟着程宏、程毅、程勇、程刚、程锐五子,还有程武、程威、程烈、程锋四孙。程定山看着四个孩子,连连点头:“靖安王府后继有人,真是大衍之幸正热闹时,府门外传来通报声:“严沧将军一家到!”众人回头望去,严沧带着严启山、严启河、严启海、严峰、严岳、严望等人走进来,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笑意:“王爷,我们来晚了,给王爷和王妃们见礼,给四位小公子、小公主见礼!”
严望刚及冠,年轻气盛,凑到小元瑾面前,想逗逗这个最小的小家伙。小元瑾却不怕生,伸出小手抓住严望的衣袖,咿咿呀呀地喊着:“哥……哥……”严望顿时喜笑颜开,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温润的玉佩,递到小元瑾手里:“给小公子玩。”
沈砚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感慨。庭院里,武将们不再是战场上的铁血模样,一个个对着孩子们柔了眉眼,有的逗弄,有的递礼物,有的轻声交谈。四小只被众人围着,却一点也不怯生,安之跟着周凌云、周凌峰跑着玩,乐之和悦之拿着绒球花互相炫耀,小元瑾被严沧抱着,好奇地扯着他的胡须,惹得严沧哈哈大笑。
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程月瑶、林雨嫣站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和武将们互动,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沈砚走到她们身边,轻声道:“以前总在沙场并肩作战,如今能让他们见见孩子们,也算是另一种圆满。”
程月瑶点点头,目光落在安之身上:“孩子们能认识这些叔叔伯伯,也是他们的福气。”林雨嫣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嘴角也扬起浅浅的笑意:“这样的日子,真好。”
暖阳洒在靖安王府的庭院里,映着武将们的笑脸,伴着孩子们的嬉闹声,还有家人们的轻声笑语。沈砚看着这满院的温情与热闹,心里无比踏实——这便是他守护的意义,既有沙场兄弟并肩,亦有家人围坐身旁,稚声笑语,国泰民安,便是世间最圆满的光景。
迎客厅内,红木八仙桌拼成的长案稳稳铺开,案上摆着青瓷餐具,边缘点缀着几盆新鲜的兰草,香气清雅。沈砚抬手朝门外挥了挥,早已备好的侍女们鱼贯而入,托盘里的菜肴一道接一道上桌,顷刻间便摆满了整张长案,足足三十八道,看得人眼花缭乱。
有武将们熟悉的红烧肉、白灼虾、清炖排骨,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也有从未见过的新奇菜式——外皮焦脆的烤肋排刷着甜香的酱汁,金黄的炸物裹着彩色的糖霜,还有用翠绿时蔬搭配鲜红果粒的凉拌菜,甚至有一盘晶莹剔透、入口冰凉的果冻,看得众人眼神一亮。
“都是家常小菜,诸位随意用。”沈砚笑着抬手,侍女们立刻上前,给每个人面前的酒杯倒上琥珀色的茅台经典,酒香醇厚,一开盖就漫了满室;旁边的银壶里是冰镇啤酒,冒着细密的气泡,还有果汁、椰奶等饮品,摆了满满一托盘,供人随意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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