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雪起身走向厨房:“我去切盘水果,孩子们刚才在王府没吃多少辅食,回来再垫垫。”林雨嫣也跟着起身:“我帮你,正好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
安之搭着积木,突然抬头对沈砚喊:“爹爹,刚才的叔叔们呢?”沈砚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叔叔们在那边守着家,等下次咱们再回去看他们。”安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低头专注于手里的积木,想搭出刚才在王府看到的亭台模样。
小元瑾不知何时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熟悉的沙发和电视,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桃木兵器,小手攥得更紧了。张清鸢拿起旁边的温水,用小勺喂他:“醒啦?喝点水,咱们回家了。”小家伙乖乖喝了两口,又把兵器抱回怀里,小脑袋四处打量,确认是熟悉的环境后,才放松地往张清鸢怀里缩了缩。
客厅里,电视里的自然纪录片还在播放,厨房传来切水果的轻响,孩子们的嬉闹声、夫人们的低语声交织在一起。沈砚靠在沙发上,看着身边的家人——苏凝雪端着水果盘走来,楚昭雪在逗乐之和悦之,张清鸢在喂小元瑾,程月瑶和林雨嫣坐在一旁说着话,四个小家伙各得其乐,桃木兵器被小元瑾放在腿边,牢牢护着。
窗外的现代夜景灯火璀璨,别墅里暖光融融,烟火气十足。沈砚拿起一块草莓放进嘴里,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心里满是安稳——不管是大衍的金戈铁马、盛世繁华,还是现代的岁月静好、阖家团圆,有家人在侧,便是最圆满的时光。他抬手关掉电视,笑道:“天色不早了,孩子们也该洗漱睡觉了,明天咱们去超市买点新鲜的食材,做顿大餐。”
众人纷纷应着,起身收拾东西,安之主动牵起乐之的手,悦之抱着毛绒小熊跟在后面,小元瑾被张清鸢抱着,还不忘用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桃木兵器,一行人沿着实木楼梯往二楼儿童房走去,脚步声轻快,满是温馨的暖意。
二楼儿童房的暖黄小夜灯亮着,浅蓝色墙面上的卡通贴纸在柔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四张儿童床依旧铺着带名字缩写的纯棉床单,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婴儿润肤露清香。
沈砚抱着小元瑾走到最里面的小床边,小家伙还牢牢攥着那柄桃木兵器,小手指把木杆捏得泛白,哪怕到了熟悉的环境,也没半点要松手的意思。张清鸢拿过干净的睡衣,想帮他换上,可他一抬手就护住兵器,小身子扭来扭去,咿咿呀呀地哼着,像是在说“不许碰我的宝贝”。
“元瑾乖,先把兵器放下,换了睡衣睡觉觉好不好?”沈砚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弯腰凑到他面前,声音放得又轻又柔,“这兵器爹爹帮你收好,就放在床头的小抽屉里,明天一睁眼就能看到,好不好?”
小元瑾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看看沈砚,又低头看看怀里的桃木兵器,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还把兵器往怀里又抱了抱,小下巴抵着木杆,警惕地盯着沈砚的手,生怕他来抢。
旁边的安之已经自己换上了睡衣,趴在床上看弟弟,忍不住说:“弟弟,睡觉要放好玩具,明天再玩呀。”乐之和悦之也乖乖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悦之还拿起枕边的毛绒小熊,对着小元瑾晃了晃:“弟弟,你看小熊,我们一起睡觉呀。”
小元瑾却不为所动,依旧攥着兵器不放。张清鸢叹了口气,轻声道:“这孩子,对这兵器也太执着了。”沈砚笑了笑,从床头的收纳筐里拿出一个柔软的小鸭子玩偶,递到小元瑾面前:“你看,小鸭子想跟你一起睡觉,咱们把兵器放好,抱着小鸭子好不好?爹爹保证,明天一早就把兵器还给你,还教你怎么耍,行不行?”
小元瑾的目光在小鸭子和桃木兵器之间转了转,小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在做艰难的抉择。他伸出另一只小手摸了摸小鸭子的绒毛,软乎乎的很舒服,可攥着兵器的手依旧没松,只是力道稍微小了点。
沈砚趁热打铁,又说:“你看,兵器在床睡觉会着凉的,爹爹帮你放进小抽屉里盖好被子,明天它就精神啦,能陪你玩更久。要是现在抱着睡,压到你或者压到兵器,多不好呀。”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小元瑾的头,指尖温柔地顺着他的发丝滑落。
张清鸢也在旁边帮腔:“元瑾最乖了,听爹爹的话,把兵器收好,咱们睡觉觉,明天醒来就能玩了,还能吃你最爱的排骨粥。”
小元瑾盯着桃木兵器看了好久,小嘴巴抿了抿,又抬头看了看沈砚认真的眼神,像是终于相信了“明天就能还给他”的承诺。他慢慢抬起胳膊,把桃木兵器递向沈砚,可手到半空又停住了,小手指还在木杆上蹭了蹭,舍不得松手。
“好孩子,爹爹帮你收着,一定好好保管。”沈砚伸手接过兵器,动作轻柔得生怕吓着他,然后打开床头的小抽屉,把兵器轻轻放进去,还特意露出一点木杆的顶端,让他能看到,“你看,就放在这里,谁也不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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