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几乎将自己的胸膛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下!他一把拉开自己战术背心的领口,露出里面缝在防弹插板上的、写着他名字和唯一编号的布条标识牌!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死死钉在赵阎王和他手下那两把霰弹枪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凛然的决绝和难以言喻的底气:
“来!照老子这里打!开枪试试!看看是你们的破喷子快,还是老子兄弟们的子弹快!看清楚老子这个编号!记好了!打死了我,或者打死我任何一个兄弟!你们以为就结束了?”
他猛地指向身后那座壁垒森严的医院大楼,声音如同惊雷炸响:“我告诉你!只要伤了我们世安军的人一根汗毛!你那兴宁老巢,哪怕你们钻进老鼠洞里!我们李队!掘地三尺也会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剥皮抽筋!挫骨扬灰!让你们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
陈海的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信仰的火焰,那是对李峰恐怖手段的绝对信任,也是对身后整个世安军体系的无限倚仗。他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继续吼道:
“还有!你以为老子们怕死?死了又怎样?!老子们的名字刻在世安军的名册上!老子们的娃,世安军校免费上!优先培养!老子们的婆娘,世安军养着!月月发抚恤粮!领世安币!住安全屋!比跟着你这个吃人肉的杂碎强一百倍!一千倍!来啊!开枪!老子看看今天谁先怂?!”
这番话,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瞬间震慑住了对方!
那些挥舞着砍刀斧头、叫嚣着要杀进去的手下,动作僵住了,眼神中凶戾之气被巨大的恐惧替代。他们不怕拼命,但他们怕的是那种来自地狱尽头、不死不休的诅咒!怕的是死后家人还要被世安军庇护,而自己却要永世不得超生!
握着霰弹枪的两个汉子,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扳机护圈,枪口微微下垂,眼神慌乱地看向驾驶室的赵阎王。
赵阎王脸上的横肉剧烈地抽搐着,那道刀疤扭曲得如同活过来的蜈蚣。他死死瞪着陈海胸膛上那个刺眼的编号布条,又看向陈海身后那些如同钢铁浇筑、眼神冰冷无畏的世安军士兵,最后目光扫过副驾驶上疼得快要昏厥的老婆周翠花。
他带来的凶悍,在陈海那番带着同归于尽气势和绝对后盾支撑的宣言面前,如同阳光下的积雪般迅速消融。他敢拼命,但他不敢赌那个传说中如同阎罗王般存在的李峰,会不会真的为了一个小兵的死,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并把他的“血屠帮”连根拔起!
这种绝对的后路保障和对报复力量的绝对信任,赋予了世安军士兵一种超乎寻常的勇气和威慑力。他们不是为自己而战,是为整个秩序、为身后需要守护的一切而战!这种信念,远比单纯的暴戾更令人胆寒。
“操!操!操!”赵阎王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发出野兽般的无能狂吼。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不甘和怨毒,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戳破虚张声势后的恐惧。
“头…头儿…嫂子她…”副驾驶上一个干瘦汉子看着周翠花越来越弱的呻吟,小声提醒。
赵阎王猛地扭头,看着老婆痛苦扭曲的脸,又看看外面那些冰冷的枪口和更冰冷的眼神。他知道,今天这口恶气,他只能咽下去!强攻?代价他承受不起!
“妈的!走!”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憋屈,充满了挫败感。他猛地挂上倒挡,皮卡轮胎在冰面上打滑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狼狈地向后倒去。
车斗里的手下们如蒙大赦,赶紧缩回头,死死抓着车栏。
皮卡仓皇地倒退出几十米,才猛地掉头,引擎发出不甘的咆哮,带着一股烟尘和浓烈的怨气,消失在县医院外冰封的街道尽头。
陈海看着远去的皮卡,眼神没有丝毫放松,对着喉麦沉声道:“哨塔注意,目标皮卡,车牌号模糊,特征深绿色长城皮卡,车身有泥污和血迹,向东北方向驶离。加强该方向警戒级别。完毕。”
“哨塔收到!”
他这才缓缓放下拉开衣领的手,对着身边的士兵们点点头,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保持警戒,检查武器。下一班岗哨准备换防。”
士兵们沉默地执行命令,枪口重新低垂警戒,动作一丝不苟。没有人因为吓退了强敌而欢呼,仿佛这只是无数执勤日中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无畏,源于身后那座名为“世安”的钢铁孤岛,源于那个永远沉默矗立在A2栋25层的身影。只要他在,他们的血就不会白流,他们的牺牲就有价值,他们的家人就能在秩序之下喘息。
冰冷的合金伸缩门缓缓闭合,再次将死寂的冰原隔绝在外。县医院据点内部,救死扶伤的灯光依旧在恒温的无影灯下亮着,为这座绝望之城提供着最后一丝属于生命的微弱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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