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仿佛瞬间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点燃了某种压抑在酒精和权力外壳下的毁灭欲望!
身后那群原本还带着几分醉意和倦怠的封疆大吏们,眼神骤然变了!酒精混合着对将军命令近乎本能的服从,以及一种骤然被唤起的、维护秩序(或者说发泄某种情绪)的冲动,让他们瞬间进入了一种奇异的、带着血腥亢奋的状态。
“哗啦!”“咔嚓!”
一片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和保险打开声!
根本无需任何言语指令,甚至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十几名距离最近的官员——赵铁柱、周文彬、刘振东、王小虎、还有几个负责工业、城建的实权派——几乎在同一时间,动作迅疾无比地从后腰、腋下枪套中拔出了随身佩戴的自卫武器!92式、54式手枪冰冷的金属光泽在烈日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浓郁的硝烟味瞬间盖过了空气中的汗臭和血腥!
三个凶徒脸上的凶戾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刀疤脸眼中的疯狂凝固了,化为彻底的绝望和难以置信。他张着嘴,似乎想要求饶或辩解,但声音被扼杀在喉咙里。
“砰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毫无节制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在狭窄的巷弄里炸响!密集得如同节日里最狂热的鞭炮齐鸣!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尖锐刺耳!
十几支手枪喷吐着致命的火舌!根本不需要瞄准,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密集的火力覆盖!灼热的弹头如同暴雨般倾泻在三个壮汉的身体上!胸腔、腹部、四肢、头颅……无处不是靶心!
血花在毒辣的阳光下迸溅开来,喷涌而出的鲜红液体溅射在斑驳的墙壁、肮脏的地面、甚至旁边破旧的棚屋上,留下大片刺目腥热的印记。沉闷的子弹入肉声、骨骼碎裂的脆响、以及临死前那短促到几乎被枪声淹没的惨哼,交织成一曲粗暴而高效的死亡乐章。
三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生命,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里,被打得如同破布娃娃般剧烈抖动、扭曲、变形!冲击力将他们打得连连后退,最终如同三滩失去了所有支撑的烂泥,重重地砸倒在布满尘土和污水的碎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身体还在神经性地抽搐,温热的血液如同蜿蜒的小溪,迅速在他们身下汇聚、蔓延开来。
枪声骤停!速度快得像它响起时一样突兀。
小巷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枪口袅袅升起的淡蓝色硝烟,浓烈刺鼻的火药味瞬间压过了所有其他气味。灼烫的黄铜弹壳叮叮当当地滚落在石板路上,跳跃着,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最终滚入污水的角落或静止不动,仿佛在嘲笑着生命的脆弱。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远处原本隐约的市井嘈杂声也消失了。棚户区的居民如同受惊的鼹鼠,死死关紧了本就破烂的门窗,连一丝窥探的缝隙都不敢留下。
那些刚刚还在疯狂倾泻子弹的官员们,此刻微微喘着气,灼热的枪管还在散发着余温。有人下意识地甩了甩被后坐力震得发麻的手腕(比如平时握笔的周文彬),有人则像刘振东那样,脸上还残留着开枪瞬间的狰狞和开枪后那种近乎泄愤般的畅快感,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仿佛在确认目标是否被彻底清除。酒精的麻醉和杀戮的刺激,让他们的脸上混合着迷离、亢奋和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松懈。末日之下,人命轻贱如草芥,尤其是在威胁到秩序核心象征——将军——或其关注对象时,清除程序简单、直接、冰冷到极致。
吴小满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风暴吓傻了。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爷爷的腿边,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眼睛瞪得溜圆,充斥着极致的恐惧,却连一声尖叫都发不出来,只有细小的、无法控制的颤抖顺着她单薄的肩膀传递出来。
李峰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甚至没有再看那三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一眼——这种景象,对他而言早已司空见惯,无论是在废土荒野,还是在秩序的内部清算中。他只是对着身旁的王小虎,极其平淡地吩咐了一句,声音甚至没有刻意压低:
“小虎,把吴半仙扶进去。”
王小虎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是,将军!”动作迅捷地跨过地上的血泊,如同处理一件普通物品般,将几乎虚脱、嘴角还在溢血的吴瞎子小心地架了起来。吴小满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踉跄着爬起来,紧紧抓住爷爷颤抖的手臂,小脸上全是泪痕。
卦摊的破布帘子被掀开,露出里面更加狭小而昏暗的空间。一张简陋的木床,一个掉了漆的旧柜子,墙角堆放着一些晒干的草药和破旧杂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经年累月的霉味。王小虎将吴瞎子轻轻放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木床上。吴小满立刻扑到床边,小手慌乱地用衣袖去擦爷爷嘴角的血迹,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李峰高大的身影弯下腰,走进了这个低矮的棚屋。他的存在,让本就狭窄的空间显得更加逼仄。他蹲在木床边,目光平视着床上气息微弱、脸色灰败的老人,声音平稳:“要不要去医院?世安军的野战医院条件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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