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来得太快了!边境寨子一天就被攻破了!邓艾...听说那是汉军大将!”安倍贞任声音沉重,“诸位,有何对策?”
一家臣道:“主公,汉军势大,器械精良,正面抗衡恐难取胜。但我奥州山高路险,气候严寒,汉军远来,补给困难。我可凭险据守,耗其锐气,待其粮尽兵疲,或严冬降临,再伺机反击!”
另一家臣则忧心忡忡:“只怕...汉军不会给我们那么多时间。且听闻汉人在畿内...手段酷烈,若是不降...”
司马羕此刻起身,用略显生硬的倭语说道:“安倍大人,邓艾、钟会皆汉朝大将,用兵刁钻,绝不会一味强攻。彼携重型弩炮,擅火攻,且惯用分化瓦解之策。大人需严防内部生变,更要紧守粮草水源。至于破敌之策...”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或可遣死士,于夜间冒险潜入汉营,焚其粮草,炸其弩炮,若能击杀邓艾、钟会任一,则汉军必乱!”
安倍贞任沉吟片刻,觉得司马羕所言虽有风险,但或许是唯一能扭转战局的机会,遂点头同意,命其挑选精锐死士,依计行事。
然而,他们的计划早已在邓艾预料之中。汉军营寨防卫森严,斥候远布,安倍死士的夜袭行动尚未接近汉营核心,便被巡逻的羌骑和暗哨发现,一场激战后,死士全军覆没,仅有数人被俘。
严刑拷问之下,俘虏很快供出了主使及司马羕就在安倍主寨的消息。
邓艾得报,冷笑:“困兽之斗,垂死挣扎耳。既然已知贼巢所在,便不必再等了。”
***
汉军经过充分准备,终于向安倍氏主寨发动了总攻。
战斗异常惨烈。安倍武士据险死守,滚木礌石、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汉军重型弩炮被艰难地推至前线,对准山崖上的工事和寨墙进行猛烈轰击!巨大的石弹和爆炸弩箭不断摧毁着守军的防御设施,引起阵阵惨叫。
山地营士卒在弩炮掩护下,利用钩索等工具,攀爬绝壁,从侧翼甚至后方发起突袭。李锐营再次担任尖刀,在崎岖的山崖间与安倍武士展开血腥的白刃战。赵小乙紧随李锐,怒吼着将长矛刺入一个嚎叫着冲来的安倍武士胸膛,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
钟会则率偏师,在“协从营”向导带领下,找到了一条隐秘小路,迂回到了安倍主寨侧后,突然发起攻击!安倍军腹背受敌,顿时大乱。
寨墙终于被突破,汉军如同潮水般涌入寨中。羌骑也下马步战,挥舞着战斧铁骨朵,疯狂砍杀。安倍主寨化作了血腥的屠场。
安倍贞任见大势已去,率领最后的心腹和司马羕,退入最深处的洞穴,试图做最后抵抗。
邓艾亲临前线指挥,下令:“火攻!烟熏!逼他们出来!”
汉军将大量湿柴混合着火油投入洞口点燃,浓烟顿时灌入洞穴。不久,洞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和哭喊声。
最终,残存的安倍家臣护着咳得奄奄一息的安倍贞任和司马羕,踉跄着爬出洞穴投降。安倍贞任因伤势过重,不久便气绝身亡。
司马羕被拖到邓艾面前,衣衫褴褛,面色惨白,再无半分昔日贵公子的模样。
邓艾冷冷地看着他:“司马仲达之子,竟沦落至托身倭寇,可笑可叹。押下去,严加看管!待禀明大将军,献俘京师!”
***
安倍氏灭亡,司马余孽被擒的消息传回伊势大营,魏延抚掌大笑:“好!邓士载果不负我所望!奥州定矣!”
他当即下令:犒赏三军!将司马羕严密囚禁,与先前缴获的卑弥呼神器、以及大量倭地珍宝、典籍一同,准备派遣重兵,由钟会亲自押送,乘船返回洛阳献捷!同时,飞章报奏,详陈平定倭国本州之战果。
奥州之战的胜利,标志着倭国本州岛上大规模、有组织的抵抗彻底终结。尽管仍有零星溃兵藏匿深山,但已无力回天。
汉军开始在各要害之处建立永久性军堡,屯田驻军。张昭、王泓等学子忙碌地参与规划、测量,他们拟定的“简易科考”章程也已得到魏延首肯,即将在初步稳定的地区试行,选拔底层吏员,推行汉化教育。
李锐营得以短暂休整。赵小乙望着北方苍茫的群山,感叹道:“都伯,仗...这就算打完了?”
李锐擦拭着陪伴他征战多年的环首刀,沉默片刻,道:“大的打完了。以后...或许就是守着这些堡垒,看着那些学子们教倭人说汉话、写汉字了吧。”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也有一丝大战后的疲惫与平静。
庞大的远征军,在经历连番血战后,终于迎来了阶段性的胜利。倭国本州,这片曾经充满敌意的土地,此刻已匍匐在汉军的铁蹄与日益显现的文明教化之下。下一步,将是巩固统治,消化战果,并将帝国的威名,远播至更遥远的虾夷地乃至更广阔的海洋。而征东大将军魏延的功业,也已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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