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站起身，顺手将她抱起，惹得她惊叫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张鹤伦！你干嘛！”
“陪我家宝宝玩啊。”他笑得像个大男孩，丝毫不见平日里的严肃模样。他抱着她走出书房，来到客厅。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他忽然问，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上。
谢清涵点点头：“怎么不记得。那天下着雨，你迟到了半小时，浑身湿透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断了的伞。”
张鹤伦笑着摇头：“那可不是普通的雨，是暴雨。伞是被风吹坏的。”他蹲下身，从电视柜底下翻出一张旧DVD，“看这个怎么样？”
谢清涵睁大眼睛：“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看电影时看的那部吗？你居然还留着？”
“当然留着。”他眨眨眼，“所有的回忆，我都好好留着。”
电影开始播放，画质已经有些模糊，但熟悉的旋律响起时，两人相视一笑。张鹤伦没有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而是挤到谢清涵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那时候你可规矩了，手都不敢碰我一下。”谢清涵调侃道，舒服地靠在他胸前。
“那是因为紧张。”他承认，“手心全是汗，一直在想你会不会不喜欢我选的电影。”
谢清涵抬头看他：“你知道吗？其实那天我根本没注意电影演了什么。”
“那你在注意什么？”
“注意你啊。”她轻笑，“你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睛，还有你偷偷看我的样子。”
张鹤伦假装惊讶：“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
“才没有呢。”她得意地笑，“而且散场后你送我回家，走错了路，多绕了半小时。”
“那可不是走错路，”他一本正经地纠正，“是战略性的绕路，为了能和你多待一会儿。”
谢清涵捏了他一下：“骗子。明明就是迷路了，还死不承认。”
两人笑作一团，仿佛回到了青涩的初恋时光。电影在背景中播放着，但谁也没有真正在看。他们聊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被日常琐事掩盖的美好记忆一一浮现。
“还记得我向你求婚的那天吗？”张鹤伦忽然问。
谢清涵眼神柔软起来：“怎么不记得。你紧张得把戒指盒拿反了，打开时戒指差点掉出来。”
“那是我一生中最紧张的时刻。”他承认，“比任何一场商业谈判都可怕。”
“为什么可怕？”
“怕你拒绝啊。”他认真地说，“虽然理论上知道你不会，但还是怕万一。”
谢清涵抚摸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我怎么会拒绝呢？那是我等待已久的一刻。”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电影已接近尾声。男主角正在雨中奔跑向女主角，老套但永恒的浪漫场景。
“这次出差真的没法推掉吗？”谢清涵小声问，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衬衫的扣子。
张鹤伦叹了口气：“是海外分公司的重要谈判，我必须亲自去。但——”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保证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无论多忙。而且一处理完就立刻回来，说不定还能提前一天呢。”
“真的？”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微笑，“而且，我们可以视频通话，就像面对面一样。”
谢清涵点点头，但眼神依然有些黯然：“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他轻吻她的额头，“每分每秒。”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电影已经结束，电视屏幕变暗。张鹤伦没有动，谢清涵也没有。她蜷缩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我有个主意。”张鹤伦忽然说，“等我一下。”
他轻轻把她放在沙发上，起身走向书房。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和一张纸。
“这是什么？”谢清涵好奇地问。
“先看这个。”他把纸递给她。那是一张手工绘制的日历，从明天开始一共十四天，每一天都画着一个小盒子。
“这是倒计时日历。”他解释，“我每天会给你发一个密码，你对应日期打开一个小盒子。每个盒子里都有我留给你的东西。”
谢清涵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果然有十四个编号的小格子，每个都刚好掌心大小。
“第一天我已经放好了。”张鹤伦指着1号格子，“明天你就能打开。”
“现在不能看吗？”她好奇地摇着盒子。
“当然不能。”他笑着抢回盒子，“这是规则。每天一个，不准提前打开。”
谢清涵假装不高兴地撅嘴，但眼里满是笑意：“那要是我想你怎么办？”
“那就打开当天的格子。”他摸摸她的头，“或者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
她点点头，小心地把盒子放在茶几上：“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总是知道怎么让我开心。”她轻声说，眼眶又有些发热。
张鹤伦将她拉近：“因为你开心我就开心。”
两人相拥片刻，谢清涵忽然想起什么：“你的工作！不是说方案明天一早要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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