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回到卧室时,俞非晚已经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通红的小脸。她看起来比刚才安静了一些,但呼吸仍然急促,身体微微颤抖。
齐鹤涛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听我说,”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我会帮你,但不会趁人之危。相信我,好吗?”
俞非晚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眼神中有一丝迷茫,也有一丝信任。
那一夜,齐鹤涛用了最漫长的方式帮助俞非晚缓解药效。他没有占有她,而是用冷毛巾、冰水和无尽的耐心陪伴她度过最难熬的时刻。他抱着她颤抖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安慰,阻止她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过程中,俞非晚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有时会抓伤他的手臂,有时又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他。齐鹤涛从未对任何人如此耐心过,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凌晨四点,药效终于开始消退。俞非晚筋疲力尽地睡去,齐鹤涛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注视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子。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她安静的睡颜上。齐鹤涛惊讶地发现,自己心中涌起的不是欲望,而是一种奇特的保护欲。这个意外闯入他生活的女子,像一颗石子投入他平静无波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他不知道明天当她醒来,会如何面对这个局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反常地对一个陌生人付出关心和耐心。
但有一点他很确定——俞非晚,这个莫名出现在他门外的醉醺醺的女孩,已经引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兴趣。
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熄灭,黎明即将到来。齐鹤涛端起早已凉透的威士忌,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床上那个沉睡的身影。
今夜无眠,而他意外地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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