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仿佛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但很快,那吻就变得深入而急切,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渴望和暴风雨般的情绪,撬开她的牙关,深入探索,攫取着她所有的呼吸和甘甜。
赵婉晴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超越了叔侄界限的亲吻。身体里因淋雨而积聚的寒意,似乎真的被这个滚烫的吻、被他温暖的怀抱彻底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令人眩晕的暖流,从相贴的唇瓣蔓延至四肢百骸。
车后座的气温仿佛骤然升高,空气变得粘稠而暧昧。她能感受到他强健的心跳,透过胸腔传来,与她失控的心跳渐渐重合。她能闻到他身上让她安心的气息,如今却让她心慌意乱。
她生涩而不知所措,小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前,却被他更紧地箍在怀里。这个吻,带着惩罚的力度,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带着宣示主权的霸道,更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深不见底的欲望。
直到她快要缺氧,软倒在他怀里,张鹤栾才缓缓松开她。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同样急促不稳,深邃的眼眸中翻滚着未退的激情和暗色,紧紧盯着她红肿水润的唇瓣和迷离的眼睛。
“小叔……”赵婉晴小声地、带着些许慌乱和不知所措地叮咛着喊他,眼角再次滑落泪珠。但这泪,不再是纯粹的委屈和痛苦,似乎掺杂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苦尽甘来的酸涩与悸动。
张鹤栾心疼地用手指擦掉那滴泪,动作轻柔无比。
“不哭了,以后我都不走了。”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郑重承诺。天知道,当他处理完国外棘手的事务,匆忙赶回,却得知她早已被赶出张家,下落不明时,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动用了一切手段才查到她大概在这片区域打工,冒着台风天一路找来,看到她那副惨状的那一刻,他的心像被最钝的刀子反复凌迟,痛得无以复加。
他闭了闭眼,掩去眸底翻涌的血色和杀意,再次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喉咙哽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一点都不敢想,完全不敢去想,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他这个从小被娇养着长大,说话声音大一点都会受惊吓,性格软得没有一点脾气的小姑娘,被无情地扔出家门,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是如何一天天熬过来的?她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亏?哭了多少回?
光是想到这些可能性,他就恨不得毁掉所有伤害过她、漠视过她的人!
“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他重复着,像是在对她保证,又像是在对自己发誓。
“我知道。”赵婉晴依偎在他坚实温暖的肩膀,声音细细的,却充满了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这几年颠沛流离、受尽白眼的日子里,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令她感到安心和幸福。因为无论发生什么,只要小叔在,她就永远能当个被保护、被宠爱的小孩。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风雨渐歇的街道上,驶向他在本市另一处的顶级公寓。那里,将是她的新家,一个真正属于她的,有他在的避风港。
车窗外的世界依旧模糊,但车内的气氛却静谧而安稳。赵婉晴依偎在张鹤栾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稳定心跳和温暖体温,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倦意再次袭来。
在半梦半醒之间,那些尘封的、温暖的过往,如同褪色的电影画面,一帧帧在脑海中浮现。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张鹤栾的情景。那是在张家的老宅,一个对于她而言巨大、华丽却冰冷得令人害怕的地方。她刚被带到张家不久,像个误入巨人国的小怪物,怯生生地躲在走廊巨大的花瓶后面,看着客厅里那些衣着光鲜、谈笑风生的“家人”。他们看她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好奇,还有厌恶。
那时,张鹤栾刚从大学回来。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身材挺拔,眉眼间带着少年人的张扬和不羁。他穿过客厅,目光随意一扫,就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她。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无视或露出鄙夷的表情,而是停下脚步,朝她走了过来。他很高,她需要极力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小不点?”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点慵懒的笑意。他蹲下身,与她平视,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没有厌恶,只有一丝好奇和……或许是怜悯?
她害怕得说不出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笑了笑,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她的头,但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的手顿在半空,随即自然地收回,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递给她。
“别怕,我叫张鹤栾。按辈分,你该叫我小叔。”他的笑容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以后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
从那以后,“小叔”就成了她在冰冷张家里唯一的温暖和依靠。
他会因为她被其他房的孩子抢了玩具而冷着脸去帮她讨回来;会在家庭聚餐时,无视那些暗地里的嘲讽,自然地把好吃的菜夹到她碗里;会在她生病发烧的夜里,不顾佣人的闲话,固执地守在她房间外;会在她因为课业跟不上而偷偷哭泣时,耐心地一遍遍教她,虽然嘴上总是嫌弃她“笨”,却从未真正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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