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霄雷从未见过这幅画。我完成它后不久,就看见了办公室里的那一幕。
“乐乐,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到霄雷公司?”姐姐的电话来得突然,“我实在抽不开身,爸爸又急着要他的签字。”
我犹豫了一下。我很少去张氏集团,不喜欢那种踏足别人地盘的感觉。但姐姐恳求的语气让我软下心来。
“好吧,就这一次。”
前台显然不认识我,但听到张霄雷的名字后,还是礼貌地让我上楼。他的秘书也不在工位上,我径直走向他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我正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笑声。
“所以你跟陈乐,”一个女声问道,语气轻佻,“是认真的?”
我僵在原地,透过门缝看见张霄雷坐在沙发上,一个红裙女子几乎贴在他身上。他的手臂随意搭在沙发背上,从我的角度看去,就像在搂着她的肩膀。
他笑了笑,那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浮。
“玩玩而已。”
四个字,像四颗子弹,击碎了我精心构筑的世界。
我后退一步,文件袋从手中滑落,纸张散了一地。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张霄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的脸上闪过震惊,然后是慌乱:“乐乐?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到那个红裙女子正整理着衣裙,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周氏集团的千金周雨薇,父亲一直希望张霄雷联姻的对象。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转身就跑。
“乐乐!等等!”他在身后呼喊。
但我没有停下。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见他追出来的身影,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恐慌。
可那又怎么样呢?“玩玩而已”四个字已经像烙印,刻在了心上。
回到公寓,我机械地收拾着行李。父亲的外派通知早已收到,去国外进修艺术管理的机会摆在面前,我一直犹豫,是因为张霄雷。
现在,没有理由犹豫了。
我给他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我们结束了,不要找我。”
然后取出电话卡,掰成两半。切断与过去的所有联系,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唯一的选择。
父亲安排得很周到,我连夜搬回陈家宅邸,准备第二天一早飞往巴黎。姐姐看着我红肿的眼睛,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帮我整理行李。
“换个环境对你有好处。”父亲说,眼神中有关切,也有如释重负。他一直不看好我和张霄雷的关系,认为门不当户不对的恋情难以持久。
他不知道,问题不在于门第,而在于真心。
机场里,我戴着墨镜,试图遮掩哭过的痕迹。航班起飞前两小时,姐姐突然来电:
“乐乐,公司有急事,你必须回来签个字,否则那份合同无法生效。我已经安排你改签下一班飞机。”
我无奈,只好照办。那天晚上,新闻播报了我原本要乘坐的航班在起飞后不久因机械故障坠毁的消息,无人生还。
全家人都惊呆了,父亲紧紧抱住我,姐姐泣不成声。
“这是天意,”最后父亲说,“老天给了你重活一次的机会。就让画家陈乐随着那架飞机离开吧。”
于是,画家陈乐“死”了。而陈家大小姐陈乐,在参加完自己的“葬礼”后,悄无声息地前往欧洲,开始了两年的进修生涯。
“这幅画很特别,不是吗?”
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将我拉回现实。我猛地回神,发现自己正站在《破碎的面具》前,而张霄雷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两年过去,我改变了发型,戴着帽子和墨镜,穿着与从前风格完全不同的服装,他不可能认出我。
“是,”我压低声音,故意改变语调,“看起来很悲伤。”
他点点头,目光仍停留在画上:“这是她最后一幅作品,至少是我所知的最后一幅。我在她的画室找到它时,它被布覆盖着,好像她不愿意被人看见。”
事实上,我确实不愿意。那幅画太过直白地暴露了我的内心,我害怕被他看穿伪装。
“您一定很爱她。”我说,声音细微颤抖。
张霄雷终于转向我,他的眼睛深邃如井,我能在墨镜的反射中看见自己微小的倒影。
“我爱她胜过生命,”他平静地说,“但我知道得太晚了。”
一阵酸楚涌上喉头。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向展厅的另一端。
“能给我讲讲这幅画吗?”我问,“它似乎与其他作品风格不同。”
张霄雷沉默片刻,随后开口道:“所有这些都是她内心的写照,但这幅尤其如此。我认为她通过这幅画表达了她感受到的隔阂和伪装。”
我屏住呼吸。他看懂了。
“女士,可否借一步说话?”他突然问道,“您的身形和气质让我想起一个人,我想请您帮个忙。”
警惕心立刻升起,但我还未来得及拒绝,他已经轻轻握住我的手臂,引领我走向展厅后方的私人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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