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金森夫人昂贵的丝绸手套被自己掐出裂痕:"帕金森家族在魔法部有七个关键职位,"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明天就会换成...更合适的人选。"
马尔福家主缓缓起身,灰蓝色眼睛里燃烧着赤裸裸的野心:"马尔福庄园的地窖里,"他的声音轻得像是耳语,"藏着三具沉睡的巨怪傀儡...我想您会需要它们。"
法国纯血家族的代表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德·蒙莫朗西侯爵率先起身,优雅地行了一个古老的法国魔法界礼——右手在胸前划出复杂的符文轨迹。
"Ma chère reine(我亲爱的女王),"他的声音如同陈年红酒般醇厚,指尖捻着一朵突然绽放的黑色鸢尾花,"德·蒙莫朗西家族早在路易十四时代就为真正的魔法艺术臣服。"
他手腕轻转,鸢尾花化作一枚镶嵌黑钻的家族纹章戒指,恭敬地呈上,"我们的炼金术实验室,将为您重现中世纪失传的...Magie Noire(黑魔法)。"
德·诺阿耶女伯爵的孔雀羽扇"啪"地合拢,"有些变革需要最传统的仪式来见证。"随着她的动作,十二把银色餐刀从长桌飞起,在空中组成法国大革命的标志性断头台图案。
最年轻的德·波旁-莱维斯克公爵突然发出轻笑。他解开绣着金线的外套,露出心口处泛着幽光的古老纹身——被荆棘缠绕的百合花。
"三百年前,"他修长的手指抚过纹身,花朵突然渗出真实的血珠,"我的曾祖母用这个契约向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效忠。"他单膝跪地时,血珠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小小的皇冠,"今天,我恳请您...完成这个未完成的仪式。"
她伸手触碰那个血色皇冠的瞬间,整个大厅的法国家族纹章同时亮起妖异的紫光。
德·蒙莫朗西的炼金戒指开始自动分解重组,最终变成一条缠绕在她手指上的小蛇;德·诺阿耶的餐刀断头台扭曲变形,化作她发间一枚银色发簪;而德·波旁-莱维斯克的心口纹身,此刻正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法国人总是..."她唇角勾起一抹真实的愉悦,"懂得如何让臣服变成艺术。"
"从即刻起,"她的声音轻柔得近乎危险,"我要你们把那些可笑的傲慢像旧袍子一样叠好收起来。"翡翠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对混血、泥巴种甚至麻瓜——"她突然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我要看到你们展现出最完美的虚伪礼仪。"
卢修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蛇头杖,杖柄上的绿宝石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老诺特浑浊的眼珠剧烈颤动,像是被强迫吞下一只活蟾蜍。
"让我做个有趣的测试。"她突然拍手,空中浮现出一张羊皮纸问卷,"在座有谁了解麻瓜的'核裂变'原理?知道什么是'互联网'?"看着众人茫然的表情,她发出一声怜悯的轻笑,"真可怜...当你们还在为调配出完美的变色魔药沾沾自喜时——"
她挥动魔杖,天花板上投射出令人窒息的影像:蘑菇云在广岛腾空而起,钢铁巨鸟划过英吉利海峡,无数光点在漆黑的幕布上交织成全球网络。
"1945年,麻瓜用一颗炸弹抹平了整个城市。"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而你们——"魔杖指向长桌上精致的银器,"还在为家养小精灵没擦亮餐叉大发雷霆。"
德·蒙莫朗西侯爵的酒杯突然炸裂,红酒像鲜血般顺着他的手指滴落。"这不可能..."他盯着投影里升腾的蘑菇云,法语呢喃脱口而出。
"更讽刺的是,"格温尼维尔突然凑近德拉科,冰凉的手指抚过少年苍白的脸颊,"当麻瓜的孩子在学习编程语言时,我们尊贵的马尔福少爷还在练习怎么把老鼠变成高脚杯。"她转身时,长袍下摆扫翻了一排水晶杯,"这就是纯血教育引以为傲的'传统'?"
整个大厅陷入死寂,只有投影仪里的麻瓜战机仍在呼啸。格温尼维尔让这段影像持续了整整三分钟,直到每个人的视网膜都烙下那些钢铁怪物的模样。
"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一个,纯血家族数百年的积累,让你们掌控着魔法部三分之二的司长职位、霍格沃茨校董会的多数席位、《预言家日报》的控股股权——"她突然停在纳西莎身后,冰凉的手指抚过她的脸,"这些才是真正的力量,远比你们炫耀的族谱珍贵得多。"
"我要你们从明天开始,"她转身时黑袍翻涌如夜雾,"让《预言家日报》刊登纯血家族联合声明,公开支持霍格沃茨的平等招生政策。"魔杖轻点,空中浮现出早已拟好的文稿,"让魔法法律执行司撤销那些可笑的《血统保护法案》。让校董会通过新的助学金计划——专门资助麻瓜出生的优秀学生。"
老诺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扼住了喉咙。
"记住,"她嗓音里带着钢刃般的寒意,"这不是请求,而是你们新角色的首次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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