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斯内普突然打断她,魔杖划出一道复杂的轨迹。一缕银蓝色的药雾从杖尖渗出,温柔地包裹住那道伤痕。"樟脑薄荷酊剂会加剧这种伤口的恶化。"他边说边从内袋取出一个水晶瓶,"持续灼烧感至少维持了72小时。"
她以为她早就不在乎了——不在乎那些无人问津的伤口,不在乎那些独自忍过去的疼痛。
可此刻,当有人一眼看穿她的谎言,当有人精准地说出她曾经熬过的每一分痛楚时,那些被掩埋的委屈突然翻涌而上,像潮水般冲垮了她所有伪装。
泪水不断砸在雪上。原来,真正让人难过的不是伤口的疼痛,而是终于有人问了一句——"疼不疼?"
当冰凉的药膏触及皮肤时,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斯内普立即停住动作:"疼?"
"不,只是..."她看着教授难得外露的关切神情,哽咽,"只是没想到会有人记得..."
斯内普的手悬在半空,魔药瓶在阳光下折射出幽蓝的光晕。他深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愚蠢的...巨怪。"他的责备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掌心,修长的手指继续着涂抹药膏的动作,却在触及她手腕上另一道陈年伤疤时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格温尼维尔轻声说"教授,我是不是又让你失望了?"
斯内普叹息"愚蠢的问题。"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没了往日的锋利,像是被融化的黑巧克力,"我的学徒..."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仿佛在吞咽某个难以启齿的词汇,"从来都是...我的骄傲。"
"可是..."格温尼维尔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那些被风雪冻僵的关节此刻发出细微的咔响,"上次你明明说..."
"那是因为你永远学不会珍惜这具躯体!"斯内普的声音骤然撕裂走廊的寂静,惊得积雪簌簌滑落。他的黑袍如翻滚的暗潮剧烈翻涌,压抑的怒意下是更深沉的痛惜。"我失望——"他突然上前一步,魔药教授特有的苦艾气息扑面而来,"失望你总把我的安危悬在魔杖尖端,却放任自己的魔力在过度消耗中枯竭;失望你熟稔每味药材的毒性,却对自己日益苍白的脸色视而不见——"
“我是失望你总把我的安危悬在魔杖尖端,却放任自己的魔力在过度消耗中枯竭;失望你熟稔每味药材的毒性,却对自己日益苍白的脸色视而不见——”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喉结滚动了一下,黑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理智。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格温尼维尔看见他黑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有什么凶猛的生物正在撕咬他的理智。
"...更是对我自己失望。"他的声音低哑下去,几乎被风雪吞没,"没能教会我最聪慧的学徒..."修长的手指攥紧了魔杖,骨节发白,"爱人之前,须先学会珍重自己。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
格温尼维尔怔愣地望着他,眼眶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未落的泪珠。她看起来那么小,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雪卷走的枯叶。
斯内普的叹息再次凝结成白雾。他冷峻的面容罕见地松动,眉宇间的沟壑被某种柔软的情绪抚平。"怎么又哭了?"他的声音轻得像在哄弄受惊的护树罗锅
他抬手,指尖轻轻擦过她脸颊上的泪珠,声音低沉却不再锋利:“格温尼维尔,你要记住——你是个孩子。”
他的指节微微收紧,像是要攥住什么易逝的东西。
“你有哭泣的权利,有示弱的权利,有喊疼的权利……不管你在之前经历过什么。”他顿了顿,黑眸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就是十一岁的孩子,就是我的学徒。”
风雪仍在呼啸,走廊里没有烛火,没有温度,可他的声音却像一道屏障,将寒冷隔绝在外。
格温尼维尔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像片终于找到归处的雪花。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她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黑袍,单薄的肩膀无声地颤抖着。
斯内普僵了一瞬,常年习惯与人保持距离的身体本能地想要后退。但最终,他缓缓抬起双臂,以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回抱住她。他的手掌轻轻落在她脑后,指尖穿过她柔软的发丝。
"欢迎回家,格温尼维尔。"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轻,却又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从今往后..."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不必再担心这只是一场幻梦。"
雪片簌簌落下,为此刻覆上一层静谧的银白。走廊里没有槲寄生,没有欢快的颂歌,只有两个习惯孤独的灵魂,在这个被风雪隔绝的此刻,交换着最笨拙的温暖。
在这个雪落无声的圣诞节,魔药教授终于允许自己拥有了一个需要他守护的人,而那个总是强撑着的孩子,也终于学会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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