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那一刻,斯内普在她身上看到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被命运捉弄的疲惫与不甘。
"那你可...真厉害啊,需要我给你颁个奖吗?莱斯特兰奇。"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每个词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毒液。他的黑袍无风自动,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格温尼维尔对他的讽刺充耳不闻,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拿起龙晶瓶,在他眼前轻轻晃动。"快喝吧,教授。"她的声音轻柔却不容拒绝,像是塞壬的蛊惑。
"成分?"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独角兽心尖血,凤凰涅盘时的灰烬,时之砂..."她如数家珍地报着材料,却在看到斯内普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时俏皮地眨眨眼:"放心,没动你的私人储藏室。"
斯内普突然挥动魔杖,一道紫光闪过,一瓶深紫色的缓和剂凭空出现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他粗暴地拔开瓶塞,将药剂重重地推到格温尼维尔面前,瓶底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喝掉。现在。"
在少女皱眉喝药时,他死死盯着手上的"永恒之吻"。
"你早就计划好了。"这不是疑问句。斯内普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从改良阵法开始..."
格温尼维尔没有否认。她将空了的缓和剂瓶放在桌上,玻璃与橡木相碰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有些战争..."翡翠色的眼眸直视着他,"不能只让你一个人站在前线。"
壁炉的火焰突然爆出一串火星,照亮了两人之间悬浮的尘埃。斯内普缓缓拿起那支药剂,在仰头饮尽的瞬间,尝到了阳光、鲜血和某种他以为早已遗忘的...希望的味道。
等等…血?!他那叛逆的学徒又干了什么。
"你加了..."他的声音突然嘶哑,"你的血?"
格温尼维尔歪着头,灯光在她翡翠色的眼眸里跳动,像极了禁湖底下沉睡的古老魔法。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苍白的脸颊:"惊喜吗?这可是能中和黑魔法腐蚀的'特殊配方'。"她纤细的指尖点在他突然发烫的手腕上,"现在,我们之间有真正的血契了,教授。"
银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在他皮肤下游走,最终在腕骨处凝结成精致的蛇形印记——与少女手腕下正在发光的蓝芒符文完美呼应,像是两把终于找到彼此的钥匙。
"你..."斯内普的眼中风暴汇聚,声音低沉得如同雷声前的闷响,"知不知道这种血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从今天起,您再也甩不掉我了。"她后退着行了个夸张的屈膝礼,却在抬头时露出幼狼般执拗的眼神。
斯内普凝视着格温尼维尔的眼睛,那翡翠色的瞳孔里翻涌的不只是学徒对导师的敬慕,更像是溺水者在暴风雨中抓住浮木的偏执,是穿越无数时空却找不到归处的灵魂,最终固执地将锚抛向认定的港湾。
他低叹一声,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当年蜘蛛尾巷那个固执的自己。偏执就偏执吧,他想,在黑暗中长大的孩子总是如此,像抓住最后一缕阳光般死死攥住所能触及的温暖。就像地窖里的曼德拉草,明知会致聋却仍要倾听它的哭声。
这份温暖...让格温尼维尔眷恋,也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改变。他纵容她在可控范围内胡闹,像园丁照料珍贵的毒触手般关注她的饮食起居,确保她健康成长...他愿意成为唤醒她理智的那根弦,就像魔药中平衡药性的月长石。
对他而言,这份师徒羁绊早已超越了简单的责任。她不是霍格沃茨那些需要操心的巨怪,而是他黑暗生命中意外绽放的月光花,成为他心甘情愿佩戴的银质镣铐。就像马尔福庄园的水晶吊灯下,卢修斯凝视德拉科时眼中那份藏不住的骄傲;又像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柠檬雪宝旁,老人谈起哈利时眉间那抹化不开的牵挂。
"……我说过..."魔药大师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发顶,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株珍贵的毒触手幼苗,"你是我..."他的声音柔和无奈,"永远引以为傲的学徒。"
格温尼维尔立刻抓住他的袖口,掩藏在胜利笑容下的,是令人心惊的占有欲:"那...教授,我是你唯一的学徒...对吗?"她的指甲几乎要刺破他的黑袍,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不会收其他学徒,只有我一个...永远只有我一个,对吧?"
斯内普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的危险光芒,那炽热的眼神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又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
他纵容地默许着她的试探,就像默许一株毒触手幼苗在自己精心照料的温室里肆意生长——毕竟,这是他亲手培育的,不是吗?
"是的。"他郑重地点头,黑曜石般的眼睛望进她翡翠色的深渊,声音低沉而坚定。"你是...我的学徒…也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一个从未说出口的称谓,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我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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