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一幅画像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邓布利多沉默地注视着格温尼维尔眼中跳动的疯狂光芒，良久，他叹了口气："有时候，西弗勒斯，我不得不承认..."他往嘴里塞了颗柠檬雪宝，"你的学徒比你年轻时还要...令人头疼。"
斯内普闻言挑了挑眉，黑袍下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总体而言..."他低沉的声音如同大提琴最危险的颤音，"还算令人满意。"黑眸扫过格温尼维尔纤细的身影，"如果能把对自己性命的重视程度提高到对黑魔法的痴迷程度..."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袖口露出的伤痕，"以及改掉那个该死的挑食毛病..."
格温尼维尔不服气地扬起下巴，翡翠色的眼眸直视斯内普："我昨天明明吃了蔬菜。"她纤细的手指在魔杖上轻轻敲击，仿佛在强调自己的论点。
斯内普的黑眸危险地眯起，声音如同地窖里最阴冷的穿堂风："半片生菜叶，"他精确地纠正道，修长的手指从袍袋中抽出一张羊皮纸，"而且还是从扎比尼盘子里偷的。"羊皮纸上详细记录着她最近的饮食情况，连偷吃的半颗草莓都没放过。
"你就说吃没吃？"格温尼维尔突然狡黠一笑，掌心向上伸到斯内普面前，"按照我们的协议，我的马卡龙。"她指尖轻轻勾了勾，"三颗，香草味的。"
邓布利多饶有兴趣地推了推半月形眼镜，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墙上的画像们也都竖起了耳朵——菲尼亚斯甚至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斯内普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更加阴沉，但他最终还是从内袋取出一个精致的锡盒。盒子打开的瞬间，香甜的气息立刻弥漫了整个办公室。"只有两颗，"他冷冷地说，将盒子递到一半又收回，"剩下那颗等你吃完正餐的蔬菜再给。"
格温尼维尔眼疾手快地用漂浮咒抢过盒子："成交。"她不慌不忙地咬了一口，"不过下次记录我饮食的时候..."她意有所指地晃了晃魔杖，"记得用更隐蔽的追踪咒，教授。您那个改良版的显影咒太明显了。"
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如果某位小姐能自觉遵守医嘱，"他慢条斯理地说，"她的魔药教授就不必浪费珍贵的魔药材料来制作追踪药剂。"
邓布利多突然清了清嗓子："我突然很好奇..."他蓝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个'协议'的具体条款是什么？"
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异口同声："机密。"
邓布利多突然笑出声来，银白的胡子随着笑声轻轻颤动："啊，青春..."他愉快地看着两人，"让我想起当年阿不福思和我争论山羊饲料配方的日子。"
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同时露出嫌恶的表情——前者是因为被当成孩子，后者则纯粹是对山羊相关话题的本能反感。
"总之，"邓布利多擦了擦笑出的眼泪，重新变得严肃，"关于小巴蒂的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格温尼维尔，"我会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半月形眼镜闪过一道锐利的光，"下不为例。"
格温尼维尔优雅地行了个半礼，眼中却闪烁着"下次还敢"的光芒。斯内普冷哼一声，转身时黑袍翻滚如乌云："如果没别的事，我还要去挽救一锅被隆巴顿糟蹋的缩身药剂。"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菲尼亚斯终于忍不住开口："阿不思，你这是在玩火！那丫头比年轻时的格林德沃还危险！"
邓布利多望着紧闭的橡木门，往嘴里塞了最后一颗柠檬雪宝："危险与天才往往只有一线之隔，我亲爱的菲尼亚斯..."他轻声呢喃，"而霍格沃茨，向来是培育奇迹的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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