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尼维尔竟然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当时注意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停留?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水晶瓶,触手冰凉而温润,魔力流转顺畅。瓶底刻着一行细小的、优雅的字迹:“愿它承载你最卓越的创造。—— G.L.”
他握着水晶瓶,在原地站了许久,深邃的黑眸中情绪翻涌。最终,他极其小心地将瓶子放回盒中,盖好盖子,将它放在了书桌最安全的位置。然后,他伸出手,指尖再次轻轻碰了碰那束蓝色的龙胆花。
总不能就让这花一直这么放在桌上吧?它会枯萎的。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
他环顾了一下这个空间——哦不,现在或许应该称之为“她们的地窖”了。目光所及,除了坩埚、烧瓶、各种形状的魔药瓶和厚重的典籍,似乎并没有什么适合盛放鲜花的容器。
难道要把花插在某个闲置的魔药瓶里?这个想法立刻被他否决了。且不说那些瓶子是否干净,单是想象一下龙胆花纤弱的花茎与那些曾经盛放过剧毒或诡异药液的玻璃器皿为伍,就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协调,甚至是一种亵渎。
无论是对于这束花,还是对于他那些严谨的魔药器材而言,都不合适。
他微微蹙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类似于“棘手”的神情。这种日常的、带着点生活气息的小问题,显然超出了他惯常的处理范畴。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抽出魔杖,对着书桌一角一个闲置的、用来放置废羊皮纸的普通陶土笔筒轻轻一点。
一道细微的魔法光芒闪过,笔筒的形状悄然改变,材质变得细腻光滑,颜色转化为与龙胆花的深蓝相呼应的哑光墨色,造型也变得更加优雅简约,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花瓶。他挥动魔杖,从空气中凝聚出清澈的水流,注入花瓶之中。然后,他极其小心地、甚至带着点笨拙的郑重,拿起那束龙胆花,比划了一下高度,修剪掉一小段花茎末端,才将它轻轻插入注满清水的花瓶中。
做完这一切,他后退一步,审视着桌上的新布局:一侧是装着珍贵水晶瓶的丝绒盒;另一侧是插着蓝色龙胆花的墨色花瓶。
他再次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墨色的花瓶壁,感受着那微凉的触感。然后,转身,走向浴室,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格温尼维尔推开地窖的门时,斯内普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埋首于坩埚或堆积如山的论文中。他正背对着门口,站在高大的书架前,似乎在查阅一本厚重的古籍。他穿着颜色异常特别的羊毛西装外套上。这件外套的颜色,是一种极其难以形容的深色调——像是将深夜的天空、陈年的波特酒和幽暗的森林绿色微妙地融合在了一起,内搭是一件低调的炭灰色高领羊绒衫,完美地衬托出他修长的脖颈和清晰的下颌线。裤子依旧是经典的黑色,但剪裁极为合身利落,面料看得出是顶级的精纺羊毛,垂坠感极佳。
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沉静而极具存在感的气场中,既保留了他固有的冷峻与疏离,又因这身精心搭配的服饰而平添了几分罕见的、近乎贵族式的优雅与内敛的奢华感。
格温尼维尔倚在门框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幅“美景”。她微微挑眉,用她那特有的、如同陈年蜂蜜酒般醇厚又带着点慵懒磁性的嗓音,缓缓开口:
“哦?西弗勒斯…”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在寂静的地窖里显得格外清晰,“今天是什么风,终于吹得您…愿意‘临幸’这件我苦口婆心推荐了许久的外套了?”她的眼神却像最精准的尺子,上下打量着他,最终落回他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深邃难测的黑眸上。
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韵味。此刻的斯内普教授,在这身极其衬他的衣着加持下,搭配着他那刀削般挺拔的五官、略显苍白却更添冷峻的肤色,以及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深邃眼睛,在壁炉跳跃的火光与魔法烛台营造的朦胧光晕中,简直…令人移不开眼。那是一种混合了禁欲、智慧、沧桑与某种难以言说的、被精心修饰后的性张力的复杂魅力,危险而诱人。
斯内普迎着她毫不避讳的、充满欣赏(甚至可以说是“品鉴”)的目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热。他合上书,将羽毛笔搁在墨水瓶旁,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从容。
“……只是恰好觉得,今天的温度适合穿这件。”他试图用平淡无奇的借口来掩饰,声音低沉,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冰冷。
“哦?只是恰好?”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向前又迈了一小步,靠近书桌,指尖轻轻点着桌面,“那为什么不是‘恰好’穿那件深灰色的,或者‘恰好’穿那件黑色的?偏偏是这件…我特意从米兰那位据说脾气比你还古怪的老裁缝那里,软磨硬泡才求来的、独一无二的‘样品’?”她步步紧逼,眼神狡黠得像只发现了猎物弱点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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