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站在原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试图平复那失控的心跳和翻涌的气血。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一种强烈的、想要立刻把眼前这个笑得像只偷腥狐狸的小女人抓过来,狠狠堵住她那张总是吐出惊人之语的嘴的冲动所淹没。但残存的理智和地窖的场合阻止了他。
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她,黑袍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凌厉的弧度。他需要冷静,需要远离这个总能轻易搅乱他一切步调的存在。
“你的禁闭结束了。”他背对着她,声音僵硬冰冷,试图重新夺回控制权,“现在,立刻,带着你的…和那只狐狸,离开我的地窖。”
格温尼维尔看着他那几乎要同手同脚的僵硬背影,知道今天已经逗弄过头了,再待下去,她的蝙蝠可能真的要炸毛了。她见好就收,小心翼翼地将签好字的申请表折好,收进龙皮包里。然后,她抱着星尘,脚步轻快地朝地窖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依旧背对着她、肩膀紧绷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和得意。她提高声音,语气轻快地说:“谢谢院长的批准!我会严格遵守您的‘安全条例’的!晚安,西弗勒斯!”
说完,她不等他回应,便笑着推开门,身影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地窖厚重的栎木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斯内普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原地,许久未动。地窖里只剩下壁炉火苗轻微的噼啪声,以及……他自己那如擂鼓般尚未平息的心跳声。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冷香,和那句“十四行诗”带来的、久久不散的、滚烫的余韵。
他缓缓抬起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依旧发烫的眉心。梅林在上……他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给……逼疯。
或者……写出什么见鬼的十四行诗来。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僵,随即是一种更深重的、混合着羞耻和某种隐秘悸动的无力感。
而另一边,格温尼维尔抱着星尘,走在返回拉文克劳塔楼的旋转楼梯上,嘴角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她摸了摸龙皮包里那张珍贵的签名申请表,又想起斯内普刚才那副煮熟虾子般的模样,心情好得几乎要哼出歌来。
虽然过程有点……惊险,但结果总归是好的。魁地奇训练许可到手,而且……她似乎又发现了逗弄她这位严肃教授的新方法。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至于十四行诗嘛……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志在必得的光芒。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亲笔写下的。不是以院长的身份,而是以……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份。
霍格沃茨的夜晚,注定会因为这对心思各异的男女,而继续上演着一幕幕充满张力与微妙情感的故事。而魁地奇球场,或许将成为下一个重要的舞台。
地窖厚重的栎木门合拢的声响,如同一个沉闷的休止符,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然而,门内死寂的空气却并未因此恢复平静,反而被一种更加粘稠、更加扰人的无声风暴所充斥。
斯内普依旧背对着门口,僵硬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尊被时光遗忘的黑色雕像。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黑袍之下,那颗沉寂多年的心脏正以一种近乎失控的力度和速度,疯狂地撞击着他的胸腔,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沉闷的回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血液依旧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冲刷着他苍白皮肤下泛起的、久久无法褪去的滚烫热意,尤其是耳根和脖颈处,那灼烧感几乎让他感到刺痛。
“十四行诗……”
这个词,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又似最缱绻的魔咒,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盘旋、放大,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尖锐的钩子,狠狠撕扯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奥维德的情诗?她怎么敢……她怎么能用那种轻佻又带着认真探究的语气,将他的笔迹、他那用于签署命令、批注论文、甚至书写最恶毒诅咒的笔迹,与那种……那种廉价的、歌颂肉欲与虚妄情感的靡靡之音相提并论?!
可是……
为什么在愤怒的岩浆之下,却有一丝冰凉的、让他更加恐慌的战栗悄然蔓延?为什么当她说出“深情劲儿”、“动人百倍”这些词语时,他脑海中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羊皮纸上,墨迹蜿蜒,那些凌厉的笔画在想象中软化、缠绕,组成一行行……他甚至不敢去构思具体词句的、带着他独特印记的……诗行?
梅林的胡子!我一定是疯了! 他在内心咆哮,试图用这种自我否定来驱散那可怕的、具有腐蚀性的想象。是今晚的魔药蒸汽吸入了太多?还是她身上那该死的、带着迷惑性的冷香有什么未知的神经毒素?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刚才她站立的位置,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她发间的冷香。他记得她指尖划过他小臂时那微凉的触感,记得她仰头看他时眼中毫不掩饰的戏谑和……某种更深的东西。她就像一剂成分复杂、药性猛烈的毒药,明知危险,却让人在品尝到一丝甘甜后,便饮鸩止渴,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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