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曹廷俊初来乍到,又不会任何英文,因此包燕飞在此后一直与他保持联系,并在得知曹廷俊多次找工作失败后,还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两人因此建立了一定的联系,还互加了微信。
警方进一步调查发现,汽车的注册地址是于2023年4月交易的,而包燕飞正是买家中介。从那时起,曹廷俊就成为主要嫌疑人,警方开始对他进行监视。
7月22日,也就是包燕飞失踪三天后,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警员阿比盖尔·豪驾车经过空军博物馆时,一辆银色三菱汽车没有打转向灯,就在她面前突然转弯。这一下子引起了豪的关注,她拦下曹廷俊的车并对他进行检查。
曹廷俊不会说英语,无法回答任何问题。当豪的同事要求曹廷俊出示驾照时,他指了指后备箱。警察打开后备箱,发现里面几乎空无一物,只有一小块灰色的方形地毯。曹廷俊从车里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中国护照和驾照翻译件给警察看。
豪注意到曹廷俊的手上有抓痕,还在渗血结痂。与此同时,一直在暗中跟踪监视曹廷俊的警察在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切。豪没发现任何疑点,就让曹廷俊开走了。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曹廷俊的行为变得异常可疑。他先回到家,给一家旅行社打了电话,然后换好衣服,开车去了基督城机场。他没带任何行李,直接来到新西兰航空柜台,订了第二天晚上才起飞的飞往上海的单程航班。不久之后,他又去自动取款机把银行卡里的所有钱都取了出来。
警方监听了曹廷俊给旅行社打的电话,并在机场监视他的行踪,他们知道必须采取行动了。7月22日,曹廷俊在基督城机场被警方逮捕,当时他已经购买了一张单程国际机票,正试图逃离新西兰,没有随身携带任何行李。
四、案件升级为谋杀调查
曹廷俊被捕后,警方对他进行了长达六个小时的审问,由一位讲普通话的同事提供翻译帮助。侦缉警长卡罗琳·约翰逊对曹廷俊说:"我们想和你谈谈那位失踪的女士,以及你是否与她的遭遇有关。"
曹廷俊在审问中表示,他持雇主签发的工作签证来到新西兰,但已经失业了。他说自己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入了,压力很大。他承认曾于5月份见过包燕飞一次,当时他的姻亲兄弟(如姐夫、妹夫,或大舅子、小舅子等)通过她购买了位于Earnslaw Cres的房产。作为交易的定金,曹廷俊在基督城赌场外给了包燕飞1万纽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当被问及对包燕飞了解多少时,曹廷俊再次表示自己失业了,正在找工作。他说"女子看上去很漂亮",但他并不认识她,而且他的视力也不太好。曹廷俊说7月19日,也就是包燕飞失踪的那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开车四处找工作。为了找工作,他穿过了基督城,沿着机场附近的高速公路,经过了一些农场。
约翰逊告诉曹廷俊,手机数据显示,在包燕飞失踪当天,他的手机和包燕飞的手机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并一起穿过基督城南部地区。曹廷俊否认有拿过包燕飞的手机,并暗示可能有人拿着手机跟踪他。不过,他证实,他就是被人看到的用2升牛奶瓶和附近水渠里的水清洗银色三菱车上的人。
至于他手和肘部的抓痕,曹廷俊说是在中国打磨混凝土时引起的皮肤感染。审问快结束时,约翰逊对他说:"这位女士有一位9岁的女儿,小女孩想知道她的妈妈在哪里。"他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
7月24日,曹廷俊被指控绑架包燕飞,并在克赖斯特彻奇地方法院出庭。法庭文件称,该男子"未经包女士同意,非法将其带走,并意图将她关起来",随后他被批准暂时匿名并还押候审。
7月26日下午,克赖斯特彻奇中央警局召开发布会,宣布已将包燕飞失踪案认定为谋杀案,并表示"不相信她还活着"。这一消息让所有关注此案的人都感到震惊和悲痛。
五、关键证据逐渐显现
在将案件升级为谋杀调查后,警方加大了搜查力度。7月23日,警方拿到搜查令,返回Trevor St的正准备卖的别墅,进行了全屋检查。通讯公司的数据显示,在包燕飞最后一次被人看见的那天早上,曹廷俊和包燕飞的手机都在那里通话,所以这处房产被认为是一个"重要关注点"。
从邻近房屋收集的闭路监控证实了警方的怀疑——曹廷俊于7月19日在该房屋内见过包燕飞。监控录像显示,包燕飞大约在上午10点前到达,曹廷俊大约一小时后到达。中午12点30分,摄像头拍到曹廷俊一人离开房屋,随后一辆银色三菱汽车倒车驶入车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在空房里,起初没有任何明显的迹象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任何险恶事件。然而,天黑后,现场检查即将结束时,法医发现"墙上有血迹,还有从前卧室到走廊再到前门有拖痕"。这时,离包燕飞失踪已是第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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