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6日至27日,张慧和陆特将装着尸块的袋子放在婴儿车上,假装推着孩子闲逛,实际上是分批将尸块抛洒到附近的垃圾桶和文森森林里。他们将尸块分装在不同的垃圾袋中,分散丢弃,试图毁灭证据。
4.5 精心的善后
5月28日,张慧购买了大量洗衣液和消毒液,仔细清洗公寓内残存的血迹。据调查,她还购买了紫外线探照灯和专门检测血迹的眼镜,以便彻底清除犯罪痕迹。警方后来在她的购买记录中发现了这些物品的清单。
5月29日,陆特买了当天回国的机票,立即飞回了上海。陆特走后,处理好公寓血迹的张慧迅速将公寓在网上转租,并注销了名下的法国各银行卡账户,于5月30日带着儿子也回到了上海。
回到上海后,张慧和陆特找律师咨询案件的处理方式。他们得知在中国被审判的话,必定是死刑无疑,而法国没有死刑,自首可能还会有减刑的机会。经过一番考虑,两人决定飞回法国自首。
五、案件的侦破:从失踪到真相大白
5.1 失踪案的立案调查
王孟在发现妹妹一家失踪后,于6月1日向巴黎警方报案,6月3日再次报案并补充了有关妹妹失踪前的细节。6月4日,法国未成年保护大队开始介入调查,王孟同时也和中国驻法使馆取得联系,希望大使馆能够帮助寻找妹妹一家的下落。
经过初步调查,警方发现王莹夫妇最后的联系人正是张慧。中国驻法使馆查到张慧的号码,打电话询问她是否在5月24日见过王莹夫妇。张慧在电话里冷静地说:"因公公患脑溢血,目前已经回到中国。"她还说5月24日下午亲自送王莹和薛良思还有小宝宝三人安全离开,此后再也没有联系上三人。
王莹和薛良思的家人也始终和张慧保持着联系,无论对方家属怎么问,张慧都坚称事情跟自己无关,她也很关心他们一家人的下落,对他们的失踪感到非常意外,表示希望警方能够尽快找到王莹他们一家。据薛良思的家属说,张慧在电话中的言语没有任何闪躲,心理素质非常好。
5.2 森林碎尸的发现
6月7日晚上8时,也就是王莹一家三口失踪半个月后,两名跑步的女人在万森森林的树林里发现了一条腐烂的人腿,她们惊恐万状地报了警。警方赶到现场后,立即封锁了整个区域,并开始在附近进行大规模搜索。
6月8日,警方接到报案,一对慢跑者在巴黎东南近郊的文森森林散步时,意外发现了那条腐烂的人腿。经过法医鉴定,这条人腿属于一名年轻女性。随后几天,警方在同一区域陆续找到了更多的人体残肢,包括躯干、手臂等部分,但始终没有找到头部。
由于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且没有找到头部,警方无法通过面部特征确定死者身份。他们只能通过DNA比对和其他身体特征来寻找线索。然而,由于没有失踪人员的DNA样本,这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5.3 意外的自首
正当警方为死者身份和案件真相一筹莫展之际,6月16日下午,一对中国夫妇突然来到巴黎滨河路30号的司法警察总局自首。这名女子正是张慧,她向警方承认是自己杀害了王莹和薛良思夫妇,并将他们的尸体肢解后丢弃在文森森林。
张慧在自首时显得异常冷静,她详细供述了作案的全过程,包括婴儿卢卡斯的死亡、与王莹夫妇的谈判、杀人的经过以及分尸抛尸的细节。她还主动交代了抛尸的具体地点,称大部分尸块都被丢弃在文森森林的不同位置。
5.4 艰难的调查取证
张慧和陆特自首后,警方立即对他们进行了长达48小时的侦讯。6月19日,巴黎检察院下令将两人收押,正式立案调查。检方对张慧的供述提出了诸多质疑,特别是关于"正当防卫"的说辞。
为了还原案件真相,警方进行了大量的调查取证工作:
1. 现场重建:警方在张慧的公寓内重现了犯罪过程,测试身材矮小的张慧是否真的能够独自完成杀人分尸的全过程。结果显示,张慧确实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2. 物证收集:警方在张慧家中发现了大量证据,包括作案用的斧头、电锯、垃圾袋等工具,以及购买清洁用品和检测血迹设备的收据。
3. 尸块搜寻:根据张慧的供述,警方于6月17日在万森森林找到了更多的尸块。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警方始终没有找到婴儿卢卡斯的尸体。
4. 证人询问:警方询问了多名相关证人,包括王莹夫妇的朋友、张慧的邻居等。对于张慧在照看孩子期间的表现,证人的说法不一:有的说她是一个好保姆,对孩子认真负责;有的则指控她给孩子服用安眠药。
5. 背景调查:警方深入调查了张慧和陆特的背景,发现两人于2004年来到法国,都没有稳定的收入。张慧虽然有多个文凭,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经济压力可能是导致这起悲剧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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