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来还需要去面见驻扎在此地的最高指挥官——边防部队的严司令。
严司令是一位年过半百、面容严肃的老将军,见到秦铮安全归来,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明显的欣慰。
他仔细听取了秦铮简化版的汇报,对于秦铮提到的“直觉”能力,他并未过多追问。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秦铮一眼,沉声道:“活着回来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这‘后福’,要好好用在正道上,为国效力。”
“是!司令!我明白!”秦铮立正,郑重回答。
从严司令办公室出来,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给这座边境军营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秦铮径直回到了指挥部为他临时准备的休息室。
这是一间简朴但干净整洁的房间,林知夏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她显然也简单洗漱过,换了一身干净的便装,正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操场上正在收操的士兵们。
“都处理完了?”听到开门声,林知夏回过头,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嗯,”秦铮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一起看向窗外。
“跟严司令汇报过了,也和这里的弟兄们都见了面,报了平安。”
他将与老赵等人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林知夏安静地听着,末了,轻声道:“他们都是好兵,你也是好长官。”
她能理解那种复杂的情感,庆幸、愧疚、责任、战友之情交织在一起。
秦铮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是啊……经此一遭,更觉得肩上担子重。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
两人相拥片刻,享受着这暴风雨后难得的宁静。边境的夜来得很快,窗外很快便繁星满天。
“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回海市。”秦铮低声规划着。
“回去后,先向李师长他们做详细汇报,然后……就按我们商量的,回京都。”
“好。”林知夏在他怀里点头,“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放在空间里,万无一失。”
这一夜,两人在边境军营简朴的休息室里,相拥而眠。
虽然条件简陋,但彼此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安心。
秦铮不再需要时刻警惕,林知夏也无需再隐藏秘密,这是他们自黑瞎子岭之行以来,睡得最踏实、最深沉的一觉。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嘹亮的军号声便划破了边境的宁静。
秦铮和林知夏早已起身,收拾妥当。
与严司令和老赵等军官简单告别后,江连成便驾驶着那辆军用吉普车,载着两人驶离了这座承载了太多紧张、担忧与最终庆幸的边境指挥部。
吉普车一路风驰电掣,畅通无阻地驶回了位于海市的军区大院。
先将连日奔波、面上难掩倦色的林知夏送回了他们那座带院子的小平房家属院。
叮嘱她先好好睡一觉,晚些时候他会打饭回来。
秦铮才与警卫员江连成调转车头,径直前往师部机关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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