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善府上的临时指挥所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闻人泰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暴躁狮王,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要将青石板踩裂。
他手里捏着几张密探刚刚呈上来的“战报”,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你们听听!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儿!”
老将军终于忍不住,将手里的纸张狠狠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他指着一沓报告怒吼:
“第一天,打‘龟鹤延年拳’!第二天,写‘正大光明’!今天倒好,开始写《正气歌》了!他这是在告诉我们他比岳飞还忠心吗?还有这个,给菊花浇水,还自言自语‘花如君子,当守其节’!我呸!他就是茅坑里的蛆,还敢自比君子!”
“够了!”
闻人泰一声咆哮,吓得副将手一抖,差点把报告掉进茶杯里。
“这他妈是监视报告?这是老年健康生活手册!我派的是大炎最精锐的密探,不是养生堂的实习生!”
老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简直是在戏沙我们!用这种滴水不漏的表演,告诉我们他就是个圣人,我们就是一群没事找事的疯狗!”
更要命的是,钱善这老狐狸还演上瘾了。
就在今天早上,他居然还写了一封奏折,痛陈自己被奸臣李思远污蔑,言辞恳切,感人肺腑,请求陛下明察秋毫,还他一个清白。
奏折的最后,他还大义凛然地表示,为了不影响兵部运转。
他愿意“暂避其嫌”,但恳请朝廷尽快派人交接,以免耽误军国大事。
桌上,散落着几张密探们用生命和尊严换来的“战报”。
“老王!你他娘的自己看看!这都叫什么事!”
老将军终于没憋住,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里的枸杞都跳起了霹雳舞。
“钱善那老狗,今天早上打拳的时候,居然还对着我们监视的方向,比了个‘请’的手势!他这是在邀请我们去看他表演吗?!赤裸裸的挑衅!”
现在倒好,他们成了反派了。
王敬忠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颗油光锃亮的核桃,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似稳如老狗,但那核桃“咔咔”作响的频率,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躁。
“老将军,别急,让他演。”
王敬忠慢悠悠地说,
“他演得越卖力,就说明他越心虚。这就像赌钱,桌上只剩最后一张牌了,他牌面是烂的,只能靠咋呼来吓唬人。”
“咋呼?他那是在咋呼吗?他这是差一步就站到咱们头顶上拉屎了!”
闻人泰一把按住王敬忠盘核桃的手,压着嗓子低吼:
“老王!别盘了!你说的‘游戏’,到底是什么名堂?那老狗现在差一步就要站到咱们头顶上拉屎了,你再悟下去,他都要得道飞升了!”
王敬忠被闻人泰噎得老脸一红,却也不恼,反而抚掌笑道:
“老将军说得对,我等凡人揣摩天意,本就是管中窥豹。走,随老夫去宫里,向陛下‘请罪’,或许……还能沐浴几分圣光,开一开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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