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像一颗火星,见无人呵斥,求生的本能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哭喊与咒骂声再次爆发,比之前更为癫狂,仿佛要将方才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一并吼出来。
整个太和殿,又一次变成了菜市场和全武行的混合体。
主杀派和主赦派,唾沫星子横飞,引经据典,互相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跪在地上的待罪官员们,则哭天抢地,赌咒发誓,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炎钰和王敬德身上。
整个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龙椅上,炎辰小小的身子陷在里面,小手托着下巴,看着下面这群“国家栋梁”的丑态,感觉有点烦。
好吵,跟一群苍蝇一样,嗡嗡嗡的。
你们吵了半天,问过朕的意见了吗?
朕才是皇帝,朕才是要决定你们生死的人。
他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争吵都停下来的动作。
他伸出小手,从御案的白玉笔架上,取下了一支紫毫毛笔。
又慢悠悠地,铺开了一张雪白的宣纸。
整个过程,不急不缓,充满了某种独特的韵律感,就像一个准备上课的小学生。
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嘴巴还保持着争吵的口型,但就是发不出任何动静。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齐刷刷地,聚焦到了龙椅上。
陛下……这是要干什么?
亲笔下旨,是要写“杀”?还是写“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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